蕭無忌怒不可遏,已然在失控的邊緣,大吼道:“賤婦,惡婦!來人,楊昭,給朕斬了她,五馬分屍!”
他同樣歇斯底里地大喊。
但楊昭還未見動作,秦芳雪就跟著怒吼,道:“你來啊,來殺啊!你恨我?我做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你的愛,你卻要殺我?那就恨吧,恨得更徹底一些。反正愛與恨一樣,都能讓你一輩子記著我!”
“不妨再告訴你一個秘密,讓你更加死心!你為報莫吉托與吳應雄給你戴綠帽之仇,有意讓他出徵大景,去送死!但你可知康兒現在在哪?他也去了隴西,本想逃入大景這個宿敵之國,求得一份安身之所。”
“可吳應雄一去,他就不能不管!此番,他已暗中成為吳應雄的謀士,與他一起去攻佔景都了。而你不是在吳應雄身邊準備了殺手嗎?當景都一破,你的暗衛動手殺死吳應雄之時,只怕會連康兒也一起殺死。哈哈蕭無忌,你在殺死姦夫的同時,其實也親手殺了你和張茹惠的親生兒子!”
“哈哈這就是你的報應!”
蕭無忌已氣得面無血色,轉身就要拔出楊昭腰間的刀,衝向秦芳雪。
卻奈何曾經不可一世的天景帝已然垂垂老矣,刀還沒拔出,就已經因為內心過於震撼哀傷,而癱倒在地。
他竟親手毀了自己的兒子,殺了自己的兒子?
蕭爾康本是明君之才,備受百姓愛戴,卻因為他的一己私慾而變成了殺人兇手,殺害了孫鶴和整個臺府。
如今,還死在了他這個父親的手中。
對於蕭無忌來講,無疑是個致命的打擊。
“畜生秦芳雪你這個畜生”
蕭無忌彷彿在泣血。
“畜生又能怎樣?枉你自詡千古一帝,如今連殺我一介女流,你都做不到!蕭無忌,你老了。不復當年勇,大乾天景帝終將晚節不保!而直到現在康兒都還認為我是他的生母,即便他逃去了大景,仍想著要接走我這個母后!前些天才有密信送來給我,而我讓他留在吳應雄身邊,就等著被你的人所殺!你氣不氣?哈哈”
她再次誅心地說道。
話剛說完。
殿外就傳來一名火銃隊員的叫喊聲,隔著門板說道:“啟稟徐大人,殿外有隴西斥候來報,說是有重要軍情,要呈報大宗令和陛下。”
徐安直接回道:“讓斥候直接說,此間並無外人!”
“是。”
片刻後,火銃隊員去而復返,道:“那斥候說景都已破,但吳相與身邊禁衛已陣亡兇手是景國死士”
言盡。
蕭無忌卻痛呼起來:“不康兒朕的孩兒”
徐安心頭一震,看蕭無忌此時狀態,無疑在證明吳應雄和身邊禁衛之死,乃是他授意而為。
景都城一破,便是吳應雄身死之時,但並沒想到連蕭爾康也一起死在其中。
崔太后和蕭霞聞此,也都是一臉哀傷,痛哭起來。
秦芳雪卻笑得更加張狂,倒是蕭鈺等人古井無波,似乎對此並沒有太大感觸。
徐安擺手令退門外的侍衛後,看向秦芳雪,道:“你笑什麼?別以為你贏定了!”
而後,不再理會他,轉而瞟了蕭鈺一眼,接道:“大宗令是不是還有話要說?”
蕭鈺冷哼道:“自然有!但那件東西呢?”
“不是一早就說了嗎?東西在來的路上,你把話說清楚,東西也就到了。”
徐安穩住情緒,故作淡然道。
蕭鈺想了想,卻也沒有執意要等,轉而看向崔太后,道:“你說,還是我說?好歹你與永和帝有夫妻名分,本宗令可以給你這個面子。但今日之後,你就帶著你這個孽種去死!”
他竟指向了蕭無忌,口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