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聽啊!」
小女孩瞬間後撤一步,驚慌失措:
「這裡面果然有鬼啊!」
「送不是——」
大鬍子男人有些哭笑不得:
「那群拿槍的玩命土匪你不害怕丶叢林裡兇狠的野獸你不害怕丶半夜偷偷去偷槍你也不害怕-——-怎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哭聲把你嚇成這樣?」
男人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上面那些事,哪一件不比這「鬼哭」危險的多?
全都是一不小心就喪命丶甚至本身就是送命的題目,都毫不畏懼,現在卻因為這點小事嚇的臉色蒼白。
「你不覺得很恐怖嗎?」
抬頭,眼神有些顫抖:
「這哭聲很顯然有不正常吧!」
「你放心吧,這肯定不是哭聲。」
男人授著鬍子分析道:
「什麼英雄好漢能哭一百多年不休息?別說是一百多年了,你說你父親上次來這裡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什麼鋼鐵嗓子才能一刻不停持續哭好幾個月?」
「所以說是鬼啊!」看來並不是唯物主義者,堅稱有鬼。
男人越授鬍子越上手。
甚至———·
都感覺有些舒服了,搖搖頭:
「就算是鬼,連續哭幾個月,它也得累。哪有這麼沒意思的鬼?所以肯定也不是鬼,你別瞎想了。」
面對男人的狡辯,一時啞口無言。
這是一場唯物主義針對唯心主義的偉大勝利。
不過。
男人的解釋確實很有道理丶很有說服力,這也讓小冷靜下來。
其實還是先入為主概念的影響。
在此之前,神通廣大的獵人父親,是最崇拜的人;既然父親說這裡面有鬼,從來沒有懷疑過,所以聽到哭聲第一反應就是鬼,壓根沒考慮其他選項。
而大鬍子男人不一樣。
他好像·——好像從一開始就沒考慮鬼的可能性。
果然有些東西,比如邏輯和判斷能力,並不會隨著失憶同步失去,
「嗯—」
男人閉上眼晴,仔細傾聽研究所深處傳來的哭聲:
「你先別說話,我認真聽一下。」
他意外發現,這些哭聲是很有【規律】的,一直在【重複】穩定的節奏這也讓他更加堅信,絕對不是什麼人哭鬼豪。
在朝裡面走近一些,聲音變得更加清晰:
「嗚—·嗚嗚鳴·
「鳴———嗚鳴鳴··
「鳴—··—嗚鳴鳴··」
確實。
有規律的重複。
男人食指點著槍套,點出節奏: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像是一種提示音。」
男人睜開眼睛:
「比較機械的提示音,亦或者警示音,完全沒有感情和起伏。」
聽男人分析的這麼徹底。
小女孩也放下戒備,走上前,捂著一隻耳朵傾聽:
「嗯———-確實,你這麼一說,倒也沒那麼嚇人了;仔細想想也是,這裡四面環山,還是如此陡峭鋒利,不可能有人進去也不可能有人出去。」
「這種情況下,裡面能有人存活的機率實在太小了。」
男人走出門,讓又造了兩根火把,然後把幾顆野果子放在手裡那就按我們一開始說的計劃,如果真遇到什麼不明生物,別管長什麼樣子,你直接扔顆野果子上去。」
「如果野果子彈回來,我就拿槍指著它,看能不能溝通交流;要是野果子直接從它身體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