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向上游去。又不知過了多久,衛淵的意識猛地衝出海面,這才恢復了清醒,緩緩睜開眼睛
入眼處看到的是一片暗紅色,這顏色在瀰漫遊動,如同四處漫流的血。
“相公,你醒了?&ot;突然響起的說話聲讓衛淵瞬間驚醒,他向聲音來處望去,但是身體如同生了鏽,動作艱難沉重,就是轉頭這麼簡單的動作也異常吃力。好在這時視野清晰了些,入眼就是一座大床的床頂。這床做工精細,床頂、四柱和背牆都雕刻著細密的花紋,此時衛淵視線模糊,還有些看不清楚上面雕的究竟是什麼。衛淵艱難的轉過頭,屋內一片模糊,隱約能看到桌案上燃燒著粗大的紅燭,房間另一側也有個落地的燭架,上面插著數根紅燭。所有蠟燭都在燃燒著,但是燭火暗紅,給房間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紅色。
床前坐著個人,蒙著蓋頭,一身大紅的衣裙,是個剛嫁的新娘。
窗外好像有人在吹著笛子,幽幽咽咽的,好像在訴說著什麼。
房間裡到處都是紅色,衛淵這時才看清身上蓋的被子是紅的,枕頭和床單也是紅的。這似乎就是傳說中的洞房。
窗外又響起二胡的曲子,偶爾會有幾聲古箏,顯得格格不入。
衛淵覺得身上很冷,好像窗外正是寒冬,而房間裡沒有生火。被子裡也是冰冷潮溼,沒有絲毫熱氣。
&ot;相公,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歇息了。”
聲音很好聽,也很溫柔,並且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衛淵此時元神上如同蒙上了一層紗,總感覺有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而那聲音如同有種莫名的魔力,讓衛淵覺得自己已經認識了她很久,今天本來就該是兩人的洞房花燭之
板
衛淵又恢復了一點力氣,能夠撐起身體了。他慢慢坐起,視野也更加清晰了些
離開被窩,衛淵就感覺到房間裡格外的陰冷,看到的任何東西都彷彿沒有溫度,包括那大紅嫁衣的新娘。衛淵下意識的連打了個寒戰。
&ot;相公今晚喝了太多的酒,現在還不舒服嗎?&ot;
“是了,我不勝酒力。……&ot;話一出口,聲音陌生得把衛淵自己都嚇了一跳。
可是新娘卻不覺有異,又催促了一遍:“時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衛淵挪到床邊,雙足落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也身穿吉服。起身時,衛淵眼角好像看到床角處有什麼東西,轉頭過去一看,原來是一片蛛網。下人們又在偷懶了…
衛淵揮袖將蛛網拂去,意外的激起了一片白色灰塵。不過他並未在意,而是走到了新娘面前,因為新娘又在催促。衛淵的手放在了蓋頭上,就在這個時候他又聽到了窗外的樂器聲。這次是洞簫,曲折烏咽,彷彿有人在說著什麼:“不能掀!&ot;
“掀開蓋頭,他就完了。”
衛淵好像聽到了有人在說話,但又覺得應該是洞簫的聲音。他沒有細想,因為感覺現在時候確實已經不早、應該要歇息了。
於是他掀起了大紅蓋頭,看到了張生的臉。
衛淵這一驚非同小可!
喀嚓!衛淵意識中響起了一記碎裂聲,眼前的世界突然出現無數的裂紋,然後破碎,大紅嫁衣的新娘和佈滿塵埃蛛網的新娘分散在一塊塊的碎片裡,逐漸遠去。
他的意識再次陷入了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衛淵耳邊又響起了呼喚:“相公,醒一醒。&ot;
衛淵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床頂。這一次視野清楚得多,看清了床頂的浮雕。
浮雕上幾個面目猙獰的小鬼正拾著一個血淋淋的人形東西,往一張大桌上搬。桌上圍坐著七個穿著大紅嫁衣的新娘,居中的一個手裡握著把沾血的菜刀。她的手很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