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人都在“安慰”嚎啕大哭的榮梵梵,所以小胖強行採訪她,還是在陽臺上採訪的,風一吹陰冷陰冷。
“姐,你今天高空彈跳的時候……為什麼敢直接跳下去?”小胖比蓮花大了六七歲,可以這聲姐叫的心悅誠服。
蓮花摸了摸鼻子,“沒什麼可怕的啊,很刺激,很好玩。”
“那你有什麼怕的嗎?”
這個問題難住蓮花了,她怕什麼。
灰飛煙滅?好像也不怎麼怕,反正她活的膩歪了。
下十八層地獄?也不太怕,反正有連翹罩著她。
蓮花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最終搖了搖頭,“不知道,暫時還沒有什麼怕的。”
小胖跟了她很多天,多少了解她,知道蓮花說的這是實話。
他暗自佩服。
真酷,這世間少有人能無所畏懼的活著。
“那你覺不覺得今天的話說的太沖了?”
蓮花半躺在椅子上,愜意的靠著軟墊,手裡捧著一杯溫溫的茶,難得安靜下來慢慢講話,“每個人都有缺點,也有汙點,有些缺點是胎記,天生帶來的,有些缺點則是傷口,榮梵梵的缺點就是一塊潰爛的傷口,你總用帶著卡通圖案的創可貼去掩蓋,那這傷口哪年才能痊癒?不可能痊癒的,她只會越來越爛,越來越疼,越來越讓人看著不順眼,不如找一把鋒利的刀,忍著點疼,把腐肉都挖開,傷口自然會慢慢長好。”
“留下了疤痕那就是汙點,雖然疤痕不好看,但是已經無傷大雅了,不像傷口,不治療就會變得更加嚴重。”蓮花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最慘的就是我了,一身的傷,一身的疤。”
隨著榮梵梵的哭聲逐漸變小,蓮花的採訪也結束了,“我去洗澡了,哎呦,好冷。”
總導演看著她的背影,不住的點頭,“是個聰明人,真看不出來今年才十九。”
“那我們還干預後面嗎?”
總導演笑了笑,“最後兩站再說吧,實在不行就剪掉一些。”
吵歸吵,拍攝歸拍攝,到最後必須要有兩個人和好如初的鏡頭,這才體現了這趟“旅行的意義”。
蓮花並不知道她和榮梵梵的小矛盾已經變成了節目組的主線,她正泡在浴缸裡享受著被熱水包圍的感覺。
於子君開啟浴室門被她陶醉的表情逗笑了,“要不要給你敷個面膜啊,最近天氣很乾。”
“好啊好啊,對了,再來一杯酒,浴缸裡撒點花瓣,電視劇裡不就是那麼演的嗎。”
“你看的都是什麼電視劇啊,哈哈,等著,我看看有沒有,給你湊湊。”於子君真當回事去給她找了,結果一出房門就看到了客廳裡聊天的池深和戚言。
“還沒睡?出來幹嘛?是不是林小瑜又作妖了?”
“嗯,哈哈,她要洗一個電視劇裡的澡,要玫瑰花和紅酒。”
旁邊的導演聽她這麼說恨不得拿起攝像機拍攝,無奈這個時間拍攝已經結束了。
“她怎麼不上天呢哈哈。”戚言一開始的語氣是嘲笑的,然後就真的笑了,“池深,走,給她找酒和花瓣去。”
池深看著他,“你這麼好心?”
戚言怎麼可能有好心,他帶著池深去廚房溜達了一圈,找來一大杯啤酒和一碗蔥花香菜,遞給了於子君,讓一屋子的人笑的直在地上打滾。
“就有這個,讓她湊合吧。”
不論發生了什麼,旅行都不會終止,一切如常,蓮花不搭理榮梵梵,榮梵梵也不理她。
拍攝第十五天的時候,她們的關係終於有了些許變化。
這會已經抵達了第四站英國倫敦,七人即將前往位於諾丁山的波特貝露市場品嚐各類特色小吃,再到特拉法加廣場參加枕頭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