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壺茶水,你是不是全喝了?”白琮月卻在此時問起了無關緊要的話,好像在跟她百無聊賴話著家常。
趙時寧理智早已潰散,不懂他問這種話是為什麼,可卻還是有氣無力地答著,“他泡了花茶,甜甜的,很好喝。”
“是麼?”白琮月語氣也是淡淡的,好像真的只是隨口想起的這句話。
他與她有過那麼幾次,已經可以完全摸準她的敏感點,也知道怎麼讓她記憶深刻。
“這麼喜歡阿繡?”白琮月終於將這句話問出了口,像是善解人意的夫君。
“……”
趙時寧隱約知道她不該答這種問題,沉默了良久,也沒有把該說的答案說出口。
“你若是喜歡他,直說便是,我又不是什麼不通情達理的人,等過段時間我身體不便,不能伺候你,總不能叫你忍著。”白琮月手指勾纏著她的耳垂,語氣分外平靜,好像在說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
“這不太好吧……我們既然成了婚,就是夫妻了,我怎麼可能還會找別人呢。小月亮,你不要開玩笑了。”
趙時寧近乎潰散的理智愈發破碎,可求生的本能讓她感覺到了平靜海面下的風暴,縱使她很贊同白琮月說的話,但也只敢在心裡想想,再多的根本不敢想,更不可能光明正大在他面前說出來。
除非她真的是不要命了。
“口是心非。”
白琮月輕哼一聲,但卻到底放過了她,沒有再繼續問她關於阿繡的事情。
“才沒有……口是心非,明明我眼裡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趙時寧的情話信口拈
() 來,她對他總是格外吝嗇,好聽的話也只有在這時才能聽到。
白琮月總是分外珍惜這種時刻。
“寧兒,你愛我嗎?”
他不給她痛快,故意讓她說出他想聽的答案。
趙時寧的愛不要錢似的,一句一句往外面蹦,她嗓子都快說啞了。
他終於才堪堪相信了她對他尚且有幾分真心。
心滿意足地親了親她的唇瓣。
青丘落花的時節,一切都是那麼美麗,白琮月的溼透了衣襬堆疊在地面,沒一會就落滿了厚厚的花瓣。
周圍的風聲刺耳,潺潺的水流聲也似乎被這風聲掩蓋,霧氣濛濛中泉水氤氳的溼氣將兩人盡數籠罩。
趙時寧臉頰的潮氣還沒有消散,捂著臉想罵白琮月,想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一遍,可她又覺得丟人。
≈ot;你就是故意的……我……我……茶都白喝了……≈ot;
白琮月卻好像聽不懂似的,用帕子將她身上的水珠緩緩擦乾淨,“等會兒我親自為你泡一壺便是。”
“別碰我,髒死了!”
趙時寧像是炸毛的小貓,重重地推了推他,卻沒有推開。
“怎麼會髒,哪有自己嫌棄自己的,乖一些,別亂動,我幫你擦乾淨。”白琮月狐狸眸還是彎著的,對她極為耐心,好像對她的抗拒頗為無奈。
只有趙時寧知道他方才做了什麼狗事。
她這輩子到現在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滾開,都怨你,都怪你。”
她撿起衣物想走,可衣物也不能要了,連洗塵決都不想念。、
就算洗乾淨了,趙時寧還是覺得是髒的。
“阿繡,快幫我重新拿一套衣服過來。”
趙時寧大聲喊道。
可等了半晌卻沒有回應。
濛濛霧氣之外,阿繡跪在佈滿碎石的地面不知跪了多久,久到他的膝蓋都是麻木的,好像下半身不復存在。
地面的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阿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