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慘白,卻不敢對白琮月生出妒恨之情,只能靠著趙時寧對白琮月沒有感情這一腔信念,苦苦強撐著站在趙時寧身側。
白琮月一見到阿繡不禁蹙眉,心中的不虞再深,面上卻未顯露多少。
“這麼著急忙慌地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嗎?我忙著籌備婚禮的事,來的遲了一些。”
趙時寧對他不上心,對她與他的婚事同樣如此,從頭至尾連過問一句都沒有。
唯一囑咐過的也只是不要邀請謝臨濯。
白琮月卻把這當成終身大事,無論是大到婚服的趕製,還是宴請賓客的名單,小到宴席上酒盞用的材質,他都要親自一一過目。
趙時寧揪著小白花,對他的所作所為越想越氣,忍不住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阿繡?把他容貌毀了,你心裡就滿意了嗎?”
她不明白長得這麼漂亮溫柔的小狐狸,怎麼淨做一些惡毒之事。
趙時寧目光不善,語氣也衝,不像是面對即將成婚的愛人,倒像是在面對結怨的仇人。
白琮月來之前已經猜到她為何著急尋他,現在聽著她咄咄逼人的質問,心口一悶,喉嚨裡也好像堵了什麼東西,讓他連喘氣都變得困難。
只是他再如何難受,也不能讓這小花靈看了笑話。
他斂下沉寂的眼眸,又恢復了以往和煦的神情。
“阿繡,是你告訴帝妃我毀了你的臉嗎?”
他語氣寡淡,像是在說件無關緊要的小事,甚至嘴角還彎起些弧度,靜靜地望向站在趙時寧身側的小花靈。
阿繡突然慌亂起來,他深知若是惹惱了白琮月,只怕再也不能留在趙時寧身邊,以至於方才才會一直阻攔著趙時寧。
他臉頰驟然失去血色,連忙搖了搖頭,“不是……不是我,帝君從未害過我,我也從未說過這話,是阿寧誤會了。”
“阿寧,不是帝君害的我,我真的只是不小心受了傷。”
阿繡也不過只是個才化形不久的小花靈,天真懵懂,只憑著要報恩的一腔勇氣,就拼死留在了趙時寧身邊。
他只能笨拙又愚鈍地自保,讓自己可以留在趙時寧身邊。
白琮月目露嘲諷,對他裝可憐的樣子不屑一顧。
以他對趙時寧的瞭解,這種容貌全毀的醜八怪裝可憐,於她而言只會覺得厭煩。
“阿繡,你不必被他嚇到。”
趙時寧會護著阿繡,不僅是因為他對她有用,還因為在阿繡身上看見了她的影子,見阿繡連為自己申冤都不敢,以至於火氣蹭蹭得往外冒。
這天底下還有道理可言嗎?怎麼到了仙界身份低微還要活該被欺負?
趙時寧一反常態,語氣篤定,“白琮月,你別嚇他。明明就是你害的阿繡,你怎麼這麼惡毒啊。”
她站了起來,擋在了阿繡身前,生怕白琮月再次對阿繡下手。
白琮月被她嫌惡的神色刺到,本來強撐著的漫不經心的神情瞬間破碎。
他用力攥了攥手,可還是無法忽視她仇視的目光。
“……你這是什麼眼神?是嫌惡還是厭煩?”
他在乎她的一切,即使是不經意的一個眼神,都足以讓他痛苦不堪。
趙時寧完全不能理解白琮月,明明他對別人心狠手辣,怎麼她不過一個眼神,就好像能把他傷的遍體鱗傷。
莫不是裝的吧。
“我厭惡你不是正常的嗎?你用這種下作的手段毀人容貌,我怎麼可能不討厭你。你這種人根本沒有真心可言。”
趙時寧開始懷疑起白琮月的一切,說不定能說喜歡她的話也是假的,哪裡有人可以認識這麼幾天就對她愛的死去活來。
白琮月是不是也跟謝臨濯一樣,想借機抽掉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