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將已死!隨我殺!”親手斬下湖州軍將領人頭的溫虎成撕扯著嗓子高喊道,士氣已經降到冰點的湖州兵各個抱頭鼠竄。
穿過亂陣單騎走向已經六神無主的閆姓藩王,一個平日裡至高無上的存在如今已是瘋癲痴呆的模樣,呆若木雞的盯著眼前朝自己走來的白衣人的手中那杆長槍。
“天亡我帝權,負我閆挺啊!”這位曾經雄踞湖州的藩王瘋了般的朝天哭訴一邊用手撕扯自己的髮鬢和臉皮,提槍立於他身前的那白衣人就靜靜的看著,右手緊緊攥握長槍,若是眼前這人裝瘋賣傻另有所圖的話,右手長槍一定會在一瞬間削去他的腦袋。
直至將頭髮撓禿臉皮上抓出深深血痕才恢復平靜,突然的說了句話就將腦袋撞向了那白衣人的長槍上。
“你不負我,我負你,天負我。”
手握八萬兵馬的廣王閆挺,成為帝權第一個戰死的藩王,唐家鐵蹄之下,流血漂櫓,近八萬湖州兵馬無一生還!
湖州戰役結束但是一場江山歸屬的戰爭遠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在休整和打掃戰場的唐家軍身後,忽然出現數以萬計的騎軍,實力不詳名號不詳將領不詳。
身上不曾覆上甲冑,身材高矮胖瘦參差不齊,甚至有婦孺孩童耄耋老者,只是面相上卻不友善,手上更是握著形形色色的兵器。
這群人的領頭人端坐馬上斜提長槍,槍頭上還有正在滴落的鮮血,馬腿邊上已經有了十幾具死相極其恐怖的屍體。那人長槍在手上每舞動一次就會伴著一聲嘹亮的響聲,長槍鳳鳴,林翔昊。
“若是還有人不服大可站出來,以免交戰起來還要讓我騰出手來殺自己人。”身下十幾具屍體就是因為不服林翔昊而站出來出頭的,無一例外的都成了死狀極慘的死屍。
一個身上散發異香穿著好似青樓風塵女子的狐媚子策馬出列,“小將軍不要動怒呀,讓姐姐好好疼惜疼惜你,年紀輕輕就已經練就一身不俗本事的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真是可憐。”那女人伸出手就要去撫摸林翔昊的臉頰,一副同情的表情加上滿身的騷氣這讓林翔昊十分不悅。
鳳鳴長槍一聲鳳鳴,長槍就已經抬起從那女人臉前劃過,除去那一聲鳳鳴之外沒有多餘聲音沒有多餘動作,速度之快,槍頭帶起一陣勁風,那女人堪堪躲過差點跌落馬下,鋒利的槍尖在女人的胸膛處留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劃痕,風過帶下了女人的一縷髮鬢。
林翔昊用冷酷至極可以說是冷血的眼神看向那女人,似乎是在警告她若是再有這樣僭越的舉動,他可以很輕而易舉的殺了她。
“揹著人命的草寇,屠夫,妓女,淫賊,所謂江湖中人,還有從小被培養成殺手的孩童,被拋棄的死士護衛。就你們這群敗類螻蟻,也配上帝權最強的名號?”
林翔昊率領的正是帝權最隱秘的騎軍,權奴鐵騎。由高宇熊率領一路西行趕到燕嶺關再由林翔昊接手率軍南下東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在指揮打掃戰場的唐家將眾人都感到一絲不對勁,他們都是擁有怪物一般的實力,更有著野獸般的警覺和發現危險的嗅覺。空氣中不僅有濃厚的血腥味和滔天的怨念,還有一種危險的氣息。
唐家軍實力固然強大但是剛剛數個時辰發生的那一場曠世大戰,更是以人數極其劣勢的情況下對戰擁有兩倍兵力的湖州兵,損失不算慘烈但是也是傷及元氣了。猛虎軍因為開陣和陷陣的緣故,一萬的猛虎軍騎兵剩下的不足四千人,白狼軍和天狼軍總共損失的兵力也接近四千,最為慘烈的是突入陣中鏖戰的先鋒營,整整損失了快一半的人。
兵力的損失不是最主要的,更關鍵的是如今剛結束一場大戰所有人的體力和精神都接近透支,人均負傷讓現在的戰鬥力沒有辦法達到最強狀態。
心中有強烈的不安,鬱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