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孩子瞪了她會兒,忽然齊齊大哭起來。方辭頓時手足無措了。
方戒北在不遠處看著,又好氣又好笑。
沒那金剛鑽兒卻非要攬那瓷器活兒,還喜歡耍寶逞能,最後總是搞砸,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真是把他的臉都丟光了。
幾個小朋友不依不饒,都驚動了幼兒園門口的老師。老師見過方辭,知道她是旁邊醫學院的講師,好像還是個德高望重的教授的徒弟,所以一直對她很客氣,剛剛看到她逗弄孩子也沒管,她倒好,給他們來了這一出。
不爽歸不爽,老師只是繃著臉說話,語氣還算和緩:“方老師,您沒事兒了吧?沒事的話,我就帶孩子回去了。”
“我沒有欺負孩子,真的!”方辭徒勞地辯解著。
結果,人家本來還一臉冷漠,這會兒都露出不屑的神情了。那眼神好像是在說,瞧瞧這人,長得人模狗樣的,卻在這兒欺負孩子,欺負了還不承認。
方辭有苦難言,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那女老師還跟她說,以後不要這樣了,絮絮叨叨地教育了她一下。
方戒北過去打斷了她,解釋了兩句,闡明瞭來龍去脈。
他氣質很好,說話有理有據,且衣冠齊整,還穿著筆挺的軍裝,一看就給人信服的力度。他一句話,比方辭辯解幾十句都用。這老師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了,道了歉,帶著孩子回了幼兒園大門內。
方戒北按住她肩膀,揉了揉她的腦袋:“以後少幹這種蠢事兒。”
方辭鬱悶地垂下頭。
但她沒狡辯。
想起來,是挺蠢的。
“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見她情緒低落,方戒北失笑,又忍不住寬慰了一句,“回家吧,做了你最愛吃的東坡肉,這會兒應該燜得很爛很爛了。”
“真的?”方辭的口水都要淌下來了。
方戒北連忙拽著她上了車。再待下去,恐怕會更加丟人。
……
晚飯吃得豐盛,方辭一連添了三碗飯,以實際行動表示了對他廚藝的高度讚揚。末了,說:“明天我要吃糖醋排骨,玉米排骨湯和油炸排骨。”
“蔬菜也多吃點。”方戒北往她碗裡夾小白菜,“別老是想著吃什麼肉吃什麼肉。”
一讓她吃菜,她就露出一臉菜色,佯裝困難地打了個哈欠,還摸了摸圓滾滾的小肚子:“我飽了。”把碗一推。
方戒北拄著頭目不轉睛地瞅著她,眼神不冷不熱。
方辭被她看得心虛,低頭,默默把那小白菜嚥了下去。
“再吃點兒。”他又給她夾了三棵小白菜。
方辭不情不願地吃了下去。
晚上睡覺,兩人當然是一張床。這個季節,天氣還很冷,到了晚上,外面氣溫極低,有時早上起來還會看到霜降。方辭洗完澡出來,他已經把窗戶都關上了,彎腰在床邊鋪床。
她把門關上,從後面抱住他,用鼓鼓的胸部蹭他的背,不懷好意地笑,笑得低靡,笑得可惡:“方大團長,軟不軟啊?”
方戒北猝然轉身,攬住她的腰就扔到了床上。
方辭驚呼一聲,裹著的浴袍散開了,雪白的胸脯從橘黃色的袍子裡露出了一角,晃人眼球。方戒北呼吸略滯,還原地停了片刻。
方辭只是看著他笑,可被他看著看著,又有點不好意思了,伸手關掉了床頭的燈。藉著窗外灑進的月底,彼此都能依稀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既不會看不見,也不會過於亮眼。
他壓上她,吻了吻她的唇,和她耳鬢廝磨:“最近很忙?”他含上了她的耳垂,熱意緩緩拂過她的臉頰。
一隻手還放在她的胸脯上,揉捏抓弄著。
往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