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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他拉了方辭,把她拖出了酒吧。
她是真喝高了,踮著腳尖不住往後面倒,還質問他:“你幹什麼呀,王八蛋,我不認識你!你給我放手!”
方戒北一直都是很自持的人,此刻也忍不住心頭燃起的滔天怒火,抓著她的肩膀就給按到了牆壁上。
“你到底想怎麼樣?方辭,你要我怎麼樣?”
她似乎有一丁點清醒了,睜著一雙朦朧的大眼睛瞅著他,伸手戳了戳他的臉,有一些不解,又有一些茫然。
“我們認識嗎?”她蹙起眉,“不過,你長得很像我哥。”
方戒北說:“他不是你哥。”
彷彿是觸怒了她,她狠狠推了他一把,她說他是的,他去找童珂了,他不要她了,他只想做她哥。說著說著,她蹲下來,抱著腦袋哭了出來。
方戒北杵在原地沒有動,臉色微白。
彷彿是被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
方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 大學同學
明芳在家裡接到方辭的電話時,好是沉默了會兒,隨即是機關槍般啪啪不斷的連聲質問:“你個小沒良心的,還知道要回來啊?我婚禮你都不來,你太過分了……”
“……”
“我不管,我不會原諒你的。”
“……”
“什麼,你去援非了?沒事兒吧,受傷沒啊?”
“……”
“你找不到路了?好好好,我出來接你。”
……
明芳關了手機,也不管還穿著睡衣,從桌上操了鑰匙就往外面走。她的老公周岸從廚房出來,笑問她:“這是上哪兒呢?火急火燎的。”
“大學同學,我最好的閨蜜。”
“燕京大醫學院的?那沒準兒還是我師妹呢,一會兒有貴客要來,你記得早點回來。”
“知道了,知道了,囉嗦,做你的菜!”
這是個高檔小區,外來人員要嚴格登記。方辭是個路痴,索性把車在外面停了,明芳來時,她已經玩了好一會兒的俄羅斯方塊了。
明芳張開雙臂抱住她,原本憋了一肚子的話,在見到真人後,忽然都說不出來了。
兩人路上聊了些近況,還是這四年裡的點點滴滴,明芳很心疼地握著她的手:“真沒受傷?非洲那種鬼地方,聽說到處都打仗,我想想就害怕。”
方辭笑了:“別聽新聞電視裡瞎說,打仗動亂的只是區域性區域,哪裡有天天打仗的?我也不是上前線,就是幫著照顧一些傷員。”
回了屋子,才發現另一個客人早到了,周岸陪著他在陽臺上說話。看背影,是個年輕男人,穿著筆挺的軍裝,目測一米八五以上,肩膀很寬,黑色的武裝帶栓出勁瘦的腰。從背後望去,有一種撩人心絃的淡漠。
青年站在半開的視窗吞雲吐霧,手指修長白皙,讓人很想摸上一把。
方辭下意識在心裡吹了聲口哨。
等轉過身來,兩人四目相對,她臉上的表情又在一秒內收回,回頭和明芳繼續說笑。
幾人在沙發裡一塊兒坐了。
明芳給兩個男人拿來了菸缸,又體貼地給方辭倒了一杯冰檸檬汁,對她微笑:“天熱,喝這個好。”
方辭躑躅了會兒,還是沒開口拒絕:“謝謝。”
旁邊有人撈過了那杯子,遞還給明芳:“她不喜歡檸檬汁。”
明芳和周岸都是一愣。
方辭的神色倒是很平常。只是,氣氛到底是有些不一樣,有些不同尋常了。兩位主人心裡都打著鼓。
藉著洗菜的功夫,明芳把周岸叫到了廚房:“你之前說的朋友就是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