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下了一場急雨,地面有些溼漉漉的,方戒北牽著方辭的手坐車去到那兒,還沒進門,羅昌明就打著傘出來接他們了:“要來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呢?老首長剛剛睡醒,也是趕巧。”
他看向方戒北手裡牽著的小姑娘。
方辭揚起腦袋,也一點兒不怕生地瞧著他,髒兮兮的臉上,只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特別明亮,笑起來,露出有些歪的兩顆小虎牙。
這種事兒不便多說,方戒北一邊領著方辭進門一邊道:“進去再說吧。”
“哎。”
老爺子暫居的這個地方,前身是個接待國外政要的使館,裡面迴環曲折,廊腰縵回,進了一個庭院還得繞過池湖。
走了約莫十幾分鍾,到了一處露天的敞軒外。方戒北鬆了的手,過去和躺椅上的老爺子說了方辭的時。
方修賢驚喜地睜開了眼睛,遠遠招手,讓方辭過去。
方辭三步跳上臺階,往老爺子面前一站,雖然髒得像個小叫花子一樣,一雙大眼睛明亮又生動,還是讓人愛不釋手。
老爺子拉著她的手連說了三個“好”。
方老爺子確認了她的身份,方辭就在就在方家住了。
住下的第一天,方戒北就讓二姐幫她洗涮乾淨,換了身小洋裝。
方辭脫胎換骨後,更加受歡迎,老爺子時常讓方戒北帶她去別館說話。
那會兒方戒北是真高冷啊,對誰都彬彬有禮,可寡言少語,對誰都愛答不理的,除了他那幫發小,可沒哪個人能真的靠近他。
方辭來了後,這境遇就大大地變了。
那時候機關大院周邊廢棄的筒子樓,還是舊時候的辦公樓和營房淘汰下來的,一家人人多,她跟他住一個廳,床和床之間就隔層幔。
小丫頭不老實,有時夜半起來,眼珠子一轉就使壞,貓著腰過去,拿羽毛搔他的腳丫,又或者拿筆敲他的床頭。
一開始他忍了,後來忍無可忍,一躍而起就把她制住,拎起來打屁股。
她還惡人先告狀,不依不饒地鬧將起來。
方戒北後來想了個法子,在床頭放些棗子,每次她來鬧,他就用棗子彈她的頭,再鬧,他就拎著她的後領子,去外面走廊上溜一圈,把她這個壞心眼的小姑娘給左鄰右舍都展示展示。
大家夥兒都稀罕了。
方家那個知書達理的小子,什麼時候也會用這種法子折騰人了?
在那時候,方戒北就感覺出來了。他心裡那點兒怒意,那些情緒化的因子,都被她毫無預兆地勾起來,讓他覺得其實自己其實也能過得這麼生動。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不會寫番外,憋不出來了~~
就醬紫吧,要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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