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繼迷惑,既然如此,怎能斷定它是一個寶物呢?
雁寒霜語氣和悅,解釋道:“姐姐因為境界低微,尚不能完全知曉此物的寶貴之處,但僅僅目前能夠發掘出來的功能,便已經讓人極為震驚。”
寶物雖好,卻不能護體保命。恭繼搖搖頭,心想,再好的東西,若是不能為自己所用,終歸是水月鏡花而已,說的天花亂墜又有何用?
這想法被雁寒霜獲悉,雁寒霜又是苦笑,道:“姐姐受人所託,忠人之事,庇護生靈而亡,正是死得其所,無怨無悔!若是身上沒有這寶物,靈魂早已散入天地之間,被妖靈地羅吞噬,輪迴轉世,那是無從談起。只能說姐姐能力低微、命淺福薄,卻是不能歸罪於外物。”
恭繼誇道:“姐姐灑脫,小弟受教了!”
雁寒霜客套了一句,也是誇恭繼道:“小兄弟境界不高,但神魂飽滿,水龍根屬性純正高貴,若是修龍得法,他日成就不可估量。”
“是嗎?”恭繼信心不是很足的樣子。
“然!”雁寒霜肯定道:“小兄弟將來成就越高,姐姐便能跟隨一路水漲船高。若是小兄弟有所懷疑,現在便可對這寶物滴血認主!這以後,小兄弟便是姐姐的神魂宿主,小兄弟在,姐姐便在,小兄弟不在了,姐姐也就煙消雲散。”
“你這是在賭嗎?”
“然!”
“這對我有何好處?或者恰好相反?”
雁寒霜回答道:“好處便是擁有這寶物,壞處就是要接下姐姐前生來世的因果。”
這是買一送一嗎?
恭繼頗為猶豫,想了想雁寒霜的為人,突生豪氣,心道:“你敢賭,我便不敢嗎?”遂問道:“怎麼滴血認主?”
“印堂之血,一滴即可!”雁寒霜很乾脆。
恭繼取下這類似陰玄玉的石頭,忍痛從印堂處擠出一滴血,滴於其上,就見殷紅的血滴慢慢滲入石頭。等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正自懷疑,突覺心神一動,意念被一層宛若薄膜的無形之物所包裹,有些朦朧而不辨上下左右的迷惑,隱隱感受到前面似乎就是出路,集中意念奮力一突,豁然開朗,來到了一個空間之中。
此空間沒有邊界,能夠“看到”的最多也就十丈遠近的樣子,沒有多餘的物件擺設,只有一個孤零零的人影站立其內,“你就是雁寒霜姐姐嗎?”恭繼拱手問道。
“正是!”雁寒霜看清恭繼樣貌,對恭繼大加讚賞,道:“水之性,靜如明鏡,動似奔馬。小兄弟臨事優柔多疑,下定決心後又義無反顧,勇往直前,深合水之性,實乃正宗純粹的水龍根修士,倒是沒有讓姐姐失望。”
恭繼既知對方有求於自己,刻意討好也是人之常情,卻不揭穿,也是微笑著恭維道:“姐姐千里送凡人,如此大仁大義之舉,小弟自問很難做到。小弟不才,唯願不負姐姐所望才是!”
雁寒霜爽朗一笑,道:“兄弟不必計較太多!以水之性,向來任其自然。姐姐與小兄弟同屬,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方向既定,倒是不必急於一時。所謂小利靠勤,大成靠天,有心即可,過於拘泥反而落了下乘。”
恭繼低頭思索,大為受益,問道:“姐姐也是水屬性嗎?”
雁寒霜有些失落的樣子,道:“姐姐資質不高,為水木雙屬性。”
“屬性多了不是更好嗎?”恭繼不明白地問起來道。
雁寒霜奇怪地看了恭繼一眼,道:“看小兄弟談吐,姐姐以為小兄弟乃是世家大族子弟,這些淺顯的道理應該瞭然於胸才是!難道家族長輩沒有告訴過你嗎?”
看見雁寒霜一臉疑惑的樣子,恭繼只好撒謊道:“我是私自修龍的,你可別告訴任何人!”
也許是二人同處一空間的緣故,這一次雁寒霜沒有識破恭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