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澤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小腹和腰側痠軟無比,腦袋也很重,想從床上抬起來,怎麼也抬不起來。
她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臥室的窗簾已經被拉開,光線將整個房間照得亮堂極了。
羅澤吸著氣,小腹熱流湧動,她下意識摸了摸身下的床鋪,慶幸自己早已做好準備。
此時,臥室門被開啟,孔思思披散著長髮,手裡捧著一個碗,坐到床邊。
“喝,不是很燙,我已經幫你吹過了。”
羅澤想用手支撐著自己起來,但是身體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孔思思把碗放在床頭櫃上,伸手攬過她肩膀帶著她坐起身,拿了一張溼巾幫她擦眼睛。
“我自己會弄。”羅澤咕噥道。
孔思思道:“我可看不出來你自己會弄,我已經跟總督說了,從今天開始南區的負責人換成我,你這一個星期就好好休息吧——把這碗紅糖姜水喝了。”
“你煮的?”羅澤下意識問道。
孔思思氣得想笑:“怎麼,我以前難道沒有給你煮過嗎?”
當然煮過,而且很多次。自從她來了生理期之後,身體就會沒有力氣,小腹也會很不舒服,孔思思只要沒有出城獵殺怪喪,就會留在房子裡幫她煮紅糖姜水。
羅澤敲了敲自己混沌的腦袋:“才睡醒,你就當我糊塗了吧。”
她端著碗一口接著一口往下喝,原本有些乾澀的嗓子被熱辣的紅糖姜水淌過,舒服了很多,整個身體都熱了。
羅澤喝完後想起床,被孔思思按住肩膀:“你幹什麼去?”
羅澤:“洗臉刷牙洗衣服。”
孔思思:“哦,衣服幫你洗好了,你洗漱完就躺床上休息吧。”
羅澤愣住:“我的衣服?”
孔思思道:“我們的衣服。”
她拿梳子幫羅澤順著亂糟糟的頭髮,漆黑的眼睛裡倒映著羅澤有些茫然的面孔。
“思思,衣服我自己洗就行了,內衣內褲……”
“平時肯定是你自己洗,但你現在又不能碰涼水。”孔思思幫她把頭髮梳順,懶洋洋地微笑,“我照顧你,就當昨天對你語出不敬的賠罪了。”
“你說話一直都那個樣子,我已經習慣了。”羅澤低聲說。
孔思思:“那我以後不那樣說話,你會怎麼樣?”
羅澤看她穿著的黑襯衫沒係扣子,露出了裡面的胸衣和腹肌,皺眉道:“叔叔在外面嗎?”
“不在,他今天早上很早就起來了,在下面跟王姨跳廣場舞。”孔思思哼道,“要不是我看他倆實在是姐弟之間的相處,我還以為他要迎來第二春呢。”
羅澤哭笑不得:“什麼第二春……”
“沒關係,我已經想通了,雖然我媽媽已經離世,但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我父親有一個慰藉。”孔思思拿著梳子梳自己的頭髮,開始搞半扎髮型。
羅澤聽著她的話,點了點頭。
“你說楊海佑今天去北區,對吧?”孔思思忽然提及新的話題,羅澤遲疑著點頭:“你要去找她修復疤痕嗎?”
“倒也不是,我去找楊天護,他從昨天開始就是北區的負責人了。”孔思思哼道,“這小子肯定要時不時的去他姐的診所逛,估計沒心思去巡邏北區了。”
羅澤:“所以你這段話……跟上一段話的邏輯關係是什麼?”
孔思思揚眉:“沒有啊,我就隨口一提,需要什麼邏輯嗎?”
羅澤看著她把頭髮紮好,給整體氣質增添了幾分迷人的帥氣。
“你總不能巡邏完南區又去巡邏北區吧?”羅澤說。
“只是協助巡邏,我是不會再去管北區的閒事了——如果那邊鬧起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