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伊的車隊在太陽昇起之時,抵達澤城。
“這裡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啊。”顧伊看著堆在澤城郊外的無數屍體,吹了聲口哨,不遠處的黑浪往那些屍山上打過去,短短十幾秒就將其吞噬殆盡,“都多少年了,這『絕恨』還好這一口。”
“這叫作異能中的清道夫。”宋殊說,“你不懂。”
顧伊手裡拿著一把衝鋒槍,見路邊溝裡跑出來幾條喪屍犬,直接給它們突突了。
黑海的盡頭是傅影,車隊慢慢駛進城區內,宋殊下了車,傅影張開漆黑羽翼朝著房車飛來,落到地面上時,羽翼順便掃去了地上的一些碎石塵土。
“老天,你就不能把整個澤城都打掃一遍迎接我們嗎?”顧伊說。
“除非你不想要你的兩隻手了。”傅影看也沒看她,雙手放在宋殊肩膀上,身子往前湊,親了親她的額頭,“好想你。”
宋殊道:“我也想你。”
顧伊在一旁嘖嘖搖頭,拿著衝鋒槍的手往前一揮,示意手下人繼續向前。
“人的生命不應該如此貧乏。”宋殊牽過傅影的手,穩步往前走,一輛輛車從她們身邊開過去,“在末世裡領悟到這個道理,簡直是我以前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
“你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傅影說,“而我也是如此,如果真要回到和平社會,我恐怕壓不住心裡的野獸啊。”
“你心裡有野獸?”宋殊笑道,“不應該是我麼?”
“你知道我心裡只有你。”傅影說。
“那就把野獸趕出去,我要獨佔你的心。”宋殊捏了捏她的手,“你的心上人向你發出提議——永遠也不要和她說你心裡有除了她以外的人或事。”
傅影笑而不語。
車輛全部從她們身邊經過,往前開了很遠,傅影忽然開口道:“現在沒有人能再傷害你,因為你已經達到了這世界上的人都無法抵達的強大程度。”
“那倒也不一定。”宋殊輕描淡寫道,“不止你我是金異,更何況,我好像從來沒和你打過一場。”
傅影道:“無論我打不打得過你,我都沒法對你下手的。”
宋殊輕哼一聲。
“你先打過我再說。”她說。
傅影揉她的頭髮:“我甘拜下風,願做你的手下敗將,你甚至不用出手,我就心甘情願地投降。”
“不知羞,動不動就投降。”宋殊笑著斥責,“讓別人知道了看不起你。”
傅影更不在意:“我傅影要誰看得起我了?誰又敢看不起我?我已經擁有她們都得不到的寶貝。”
宋殊被她逗樂了,驕傲地挑眉:“算你識相。”
“時間不等人啊,七年過去我都多大了。”她說,“你可別嫌棄我。”
“你怎麼還有年齡焦慮呢?”傅影道,“你知道我不在意,更何況,我也沒比你小几歲,我心理年齡比你大。”
“切,那算什麼。”宋殊勾著她的手指,“等我們有機會重新開始後,我就——”
傅影道:“你就什麼?”
宋殊想了想,沒說出來,傅影卻說:“如果我們能重新開始,我會第一時間來到你身邊。”
“你怎麼說了我的詞?”宋殊無奈。
“你一個喜歡守在家裡的宅人出國來找我,人生地不熟的,別被人拐跑了才是。”傅影帶她來到已經門丟牆碎的奶茶店門口,“你想坐下來喝點奶茶嗎?”
“這裡面有奶茶嗎?”宋殊說,“我直接複製吧。”
“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傅影用異能弄出黑色桌椅,兩個人坐下來,桌上出現兩杯水果茶,裡面放了西瓜塊、蘋果片和草莓粒。
“你不得繼續讀書啊。”宋殊吸了一口,傅影也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