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和傅影吃完飯後,到五號樓去看薄利阿言,但薄利把她們拒之門外,頗為尷尬道:“現在不太方便。”
宋殊奇怪:“怎麼了?是不是阿言出什麼事了?”
薄利撓了撓臉,嘀咕道:“我在給她……呃……上導尿管。”
宋殊瞪圓了眼睛,傅影神色發生微妙的變化,直接拉著宋殊離開了。
“那就不打擾你們了!”宋殊揮手。
薄利看她們走遠,拂去額頭上的汗,把門鎖好回到臥室。
一進門,她就迎上阿言羞惱的眼神,相信阿言現在要不是動彈不得,一定會把床頭櫃上的小兔子直接砸過去。
薄利走過去,檢視插管的結果,她看著阿言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又覺得好笑。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等你以後老了不能動,不還是要我幫你插管?”
阿言的呼吸聲都沉重了不少,她咬著牙道:“我自己可以起來……”
“得了吧你,傅影說你現在是不可以動的。”薄利說,“你現在任我宰割,我勸你好好聽話。”
她走過去,低頭打量阿言的胸脯塌陷處,說道:“這裡在慢慢恢復,你很快就會好起來。”
阿言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作“欲哭無淚”,如果時間能重來,她寧願當初直接把薄利拐走私奔,也不要到今天這種地步。
竟然被自己的女友——!
薄利看她通紅的臉,有點高興:“嗯,你的臉上有血色了,這說明恢復得很好,你不要亂動,很快就能痊癒。”
阿言閉上眼睛,手指無力地敲著身下牛奶絨床單,喃喃道:“想我一世英名,現在竟然……”
“說實在的,不太好找,寶貝。”薄利俯身親了親她的唇,“辛苦你陪我折騰了。”
阿言憤憤地咬住她的嘴唇不鬆口,薄利笑呵呵地捏著管子,阿言頓時感到一陣酸澀,她謹慎地鬆開薄利的唇,低聲道:“你去休息吧。”
薄利搖頭:“不行,我要在這裡看著你。”
她就這樣坐下來,阿言輕輕地吸著氣,無奈道:“可以幫我把衣服拉起來嗎,總不能這樣一直暴露在空氣裡吧?”
薄利接著搖頭:“不可以,我要時時刻刻看著你的傷,直到它徹底恢復。”
阿言:“……”
“我錯了,我就不該之前那樣折騰你。”她說。
薄利臉上的笑容斂去了些,淡聲道:“如果你指的是用這個——”她拿起小兔子,“或者是這個——”又拿起一盒彩色指套包裝,“我沒有怪你哦。”
“我不想死,小利。”阿言帶有野性的面容此刻皆是溫柔,“我不想只留給你那些不舒服的回憶。”
薄利低聲道:“閉嘴,你以後少說那個字,少立flag就行了。”
阿言自己用手扒拉一下睡衣蓋住肌膚,道:“薄夫人找過我,在國外。”
薄利眼神閃了閃,沒有出聲。
阿言自顧自道:“她當初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在國外自生自滅,我一開始不願意花這筆錢,寧願去當流浪漢,後面因為在網上看到了你比賽的錄影——”
“那些不重要了。”薄利說。
阿言搖頭:“很重要,我想讓你知道,我是一個很容易自甘墮落的人,因為我本性如此。你讓我沒辦法那麼渾噩地活著,後來我就加入了一個電競俱樂部。”
“我在那個小俱樂部裡打遊戲,活得還算滋潤,但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念你,恨你——”阿言頓了頓,溫柔道,“愛你,我不能控制我的心,它一直沉淪其中。”
薄利喃喃道:“別說了。”
“你母親來找我的時候,我才知道,你已經訂婚,結婚,又逃婚了。”阿言道,“我也發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