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這一句話,把許芳傾拉回了現實,她不自在的別開臉,語氣有些生硬:「沒有。」
「爺爺在等你。」
寧翎舟提醒道,她用大拇指輕輕摩挲了幾下許芳傾的手背,有點兒討好的意味兒。
許芳傾作為一個演員,演戲自然是不在話下。
她不想在爺爺面前跟寧翎舟撕破臉,鬆開她的手走到床邊坐下,關心道:「爺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喘氣沒問題,」爺爺笑著道,「老骨頭了,時不時的犯毛病,嚇著你了吧?」
「翎舟昨晚沒有告訴我,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爺爺對不起,我現在才來看你。」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翎舟沒告訴你是對的,你知道了也只能跟著擔心,什麼也做不了。」
「爺爺,你真好。」
許芳傾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鼻頭有一點酸。
「我好不好的,也就只有幾年可活了,你和翎舟的日子還長,以後要相互扶持啊。翎舟,你過來。」
「爺爺,有什麼事兒嗎?」
「傾傾是你的選擇,別忘了剛才答應爺爺的話,要好好對她,可不能辜負了她。」
寧翎舟看向許芳傾的背影,保證道:「我一定時刻銘記於心。」
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劉君茹推門走了進來:「爸,聽昌城說你醒了,我給你熬了些瘦肉粥,你餓不餓?現在要不要吃點兒?」
她把手裡的食盒拿到床頭櫃放下,正準備開啟,爺爺癟嘴擺了擺手。
「媽,」寧翎舟提醒道,「醫生說爺爺現在暫時吃不了東西。」
劉君茹尷尬的笑著:「是我糊塗了,光想著你爺爺醒來會餓。」
「君茹有心了。」
爺爺說著聲音逐漸小了,精神也沒之前好了。
寧翎舟在他身邊道:「爺爺您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晚點兒再來看你。」
爺爺點了點頭,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出了病房門,劉君茹把食盒往許芳傾手裡一塞,拉住寧翎舟的胳膊,抬手撩開她額角的頭髮,看到了她額頭上的傷口。
一道小口子,已經結了痂,周圍還有些紅腫,看起來很疼的樣子。
「看來周鑫說得沒錯,」劉君茹轉身看著許芳傾,聲音冷冷的,帶著些怒氣,「許芳傾,你好大的能耐,竟然敢對翎舟動手了?」
她說著就抬起手來,眼看著這一耳光就要扇到許芳傾的臉上,寧翎舟抬手攔住了:「媽,你做什麼?」
她熬了一夜,已是身心疲憊,此刻眉頭皺著,臉色越發的冷。
劉君茹見慣了她對別人冷麵冷語的樣子,很少見到她對自己這副生氣的模樣,心裡越發的來氣:「怎麼?作為長輩,我還教訓不得她許芳傾了?」
「我的老婆,我自己會管,」寧翎舟攬住許芳傾的肩膀,將她護在懷裡,「旁的人,就算是爸媽,就算是爺爺也不能教訓她。」
她神色冰冷,眉眼裡帶著堅決。
似乎懷裡的女人,是她豁出性命都要守護的人。
許芳傾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她是在演戲還是真的,心裡五味雜陳。
「你!」
劉君茹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寧翎舟,你瘋了嗎?為了這個女人,你竟然說這樣的話?」
竟然說爺爺都不能教訓許芳傾,難道許芳傾在她心裡,比她最敬愛的爺爺還重要嗎?
劉君茹忍不了。
她原以為寧翎舟不顧勸阻娶許芳傾,為的是完成爺爺的心願,等她玩兒膩了,自然會離婚。
她能忍受寧翎舟娶一個和她門不當戶不對的oga,可是她不允許寧翎舟為她動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