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你能醒來我是沒想打的。”
胡醫生微笑,拿著筆記本記錄著什麼。
“胡醫生把你的事都跟我說過了,瘋得還真是夠徹底的。”
林秋曼環抱雙手,輕聲開口。
“她就是淑兒的母親?”
牧風看著對方,二人四目相對,前者側開目光看向窗外。
“好了,哭什麼,再哭變醜了。”
牧風拍了拍女兒後背,點了點她的小鼻子,讓她破涕為笑。
“牧先生,你上次不僅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斷吞下去,還吃了我拿來消毒的一塊棉球。”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給你洗胃掏出來的,下次可別再亂吃東西了。”
胡煒心累的開口,起身就要離開。
“等等,我忘了很多東西。”
胡煒回頭,衝他舉筆記本:“放心,我都有記錄,你想知道什麼晚點我們再談,現在是你們妻女相聚的私人時間。”
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林秋曼環抱雙臂站在窗前,暖陽灑在她面容上為其增添了三分獨特氣質。
女兒親暱的拉著他說了很久,也很開心。
反倒是林秋曼不冷不熱, 探視時間過去便拽著女兒離開。
“你好自為之。”
門口,林晚秋側臉看了他一眼。
“爸爸再見。”
牧風淡笑著擺了擺手。
病房裡又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看著四周的現代儀器,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晚些時候,胡煒重新出現。
“能給我講講那個世界的事了麼?”
“之前你可是捂得很嚴實,一點都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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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煒掏出筆記本按下鋼筆,看著他發問。
“你先把我在這裡的一切跟我說一遍。”
二人攀談起來,這次牧風格外冷靜,全程看著胡煒。
聽著對方翻閱之前的筆記,將他的事蹟一件件敘述出來。
等輪到他講述的時候,已是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外面夜色黑了下去,沉默了好一會兒後... ...
他開始講述自己在修仙界的故事。
胡煒聽得時而皺眉,時而詫異,漸漸又舒緩下來。
“很血腥,很有意思,你說我把你的故事出版出去,應該會轉行成小說家吧。”
胡煒開玩笑似的開口,牧風卻沒有理會,而是繼續道:“你要是不怕把讀者逼瘋倒可以試試。”
前者收起笑容,啪的一聲合上筆記:“你要清楚,那些都是你幻想出來的。”
“只有這裡才是現實,好好接受治療,你會有出院那天的。”
又聊了會兒,胡煒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也答應牧風每週可以從重症區離開一天。
而他下次離開的時間正是明天。
直至早晨,安保來開啟房門招呼他要不要出去曬太陽。
牧風洗漱後走了出去,一瘸一拐,穿過重症區的門廊。
重症病人不斷哀嚎,發出無意義舉動和聲音。
“道友,你又回來了,哼哼。”
“這是哪裡?讓我出去!”
無視四周奇怪的聲音,看著早晨的陽光,異常刺眼。
牧風忍不住用手遮擋了下。
輕症區的廣場上,零散坐著一些人。
或探討人生,或自娛自樂。
尋找一處凳子坐下,貪婪呼吸著空氣,看著天空。
在這時,他身邊坐下了個披頭散髮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