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道袍的牧風，眼神冰冷看著自己。
那是一個極具陌生感和危險氣息的自己，也是他最牴觸的那一面。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仙王，只是一個從現實穿越到玄幻世界的可憐蟲。
而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他曾經擁有過一段不可匹敵的歲月。
在界外天，也就是仙界，手握大權，億萬仙人馬首是瞻。
“這不是我...我是牧風，不是仙王。”
牧風身子顫了顫，抱著腦袋神情有些畏縮。
“那我為什麼會出現？要麼你曾經就是這樣子，要麼，你在幻想成為這個樣子！”
仙王牧風淡然開口，聲音冰冷富有磁性，一個眼神似能穿透人心。
無形的威壓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自己什麼時候居然會被偽人逼成這幅德行？
“夠了！我才是主導，你如果對我不利，我就算死也會拖著你一起，管你是不是什麼仙王。”
他直視著仙王牧風的雙眼，哪怕雙目產生火灼般的刺痛也沒再退步。
漸漸的，仙王牧風嘴角漏出一抹譏笑：“你以為你掌控著一切？”
“你不過與我一樣在走無休止的輪迴，仙王如何，還不是盤中餐，棋中子。”
仙王牧風漸漸變得猙獰，長髮飄舞，雙目血紅。
五色道袍仙光擴散，右手幻化篆刻符文的道劍。
‘有恨天以身化劍，欲斬大千界外天。’
牧風竟然認出了仙劍上的中文文字。
而仙王牧風的衣袍，更慢慢染上渾濁仙血。
“殺吧，瘋吧，反正最後你都反抗不了。”
仙王牧風在爆發後漸漸恢復平靜。
倒豎長髮回收，血紅雙目變得冰冷。
衣袍的血，右手的劍，紛紛在出現一瞬後消失無蹤。
沒人知道這間重症病房裡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葉美香照常推著小車前來。
帶了一套經典西服給他換上，哼著歡快的小曲開啟門將牧風帶了出去。
一路綠燈，暢通無阻來到門口。
途中牧風趁機順走了手術刀一把。
安保大爺瞅了他兩眼，見葉美香遞過檔案沒說什麼便開啟門放了行。
這一切過程順利得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就好像每個人都故意無視了他似的，很不尋常，卻偏偏發生了。
安夏精神病院門口，停著一輛計程車。
換上便裝梳著斜馬尾的葉美香走在前方。
小腰自然擺動，顯得高挑而誘人。
“你想去哪兒？我帶你去。”
對於精神病院不正常的無視行為，牧風沒有在意。
鑽上計程車，彈了彈衣領上的灰，牧風瞥了她一眼：“你知道我要去找誰。”
他沒有提名字，葉美香唇角帶起神秘微笑。
而後面向出租司機，嬌聲說出地址。
牧風已經不認識這裡的字，只有葉美香能帶他去往目的地。
五個多小時後...
一處海灣別墅小區外，司機笑了笑：“兩位，目的地到了。”
二人拉開車門走了下去，葉美香自皮包內夾出一根細細的女士香菸。
點燃後很自然的吞雲吐霧起來，顯然沒少這麼幹。
“你還會抽菸？”
牧風詫異看了她兩眼，在精神病院裡每次見她都是善良洋溢，充滿清純氣息的小護士。
這私底下卻是這副老油條的模樣，反差不免有些大。
“抽菸的女人更有魅力啊，你也知道我是什麼屬性的人，大家心照不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