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的聲音柔和而帶著一絲從容,
很明顯,這種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做。
陳瑾抬頭,他的目光與弟媳相遇,
以二弟的身份面對她,
陳瑾心中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故意使自己的嗓音低沉,不讓弟媳聽出來:“不必多禮。”
弟媳輕輕抬起頭,微笑著:“是,官人。不知官人今晚有何吩咐?”
陳瑾沉默片刻,他知道弟媳只是在履行她的角色,
緩緩開口:“我……我沒有特別的吩咐。“
弟媳見到陳瑾沉默片刻後的回答,心裡微微一驚,以為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對,或許沒有達到“官人”的預期。
她忙不迭地補充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急切:“官人,若是奴家無法讓您滿意,這院子裡還有其他姐妹,
她們的身份以前就是官人的妾室,都很美麗,也都很會照顧人。您若有所需求,奴家可以召她們來伺候您。”
畢竟,在將軍樓裡,‘官人’們的滿意,是對她們的考核。
陳瑾聞言,心中一動,他沒想到弟媳會這麼解讀自己的沉默。
他忍不住輕笑起來,這場景竟有幾分滑稽。
他搖搖頭,語氣裡帶著一絲戲謔:“你誤會了,我只是不習慣這種……額,怎麼說呢,你很漂亮。”
弟媳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即也被陳瑾的話逗笑了,
她輕輕掩嘴笑道:“官人真是風趣”。
接著輕聲說道:“不過奴家說的是真的,今晚,你是這個院子的男主人,想讓誰伺候都行”。
陳瑾吞了吞口水,
說道:“就你了”。
陳瑾的回答讓弟媳微微一愣,隨後她展現出了淑女的風範,微微一笑。
她輕巧地來到陳瑾的身旁,手勢溫柔地引導他向床邊走去。
陳瑾隨她的引領,很雞動,步履有些不穩。
走到床邊時,陳瑾注意到房間的另一角落還有一名侍女。
這名侍女手持畫筆,眼神專注。
陳瑾皺了皺眉,有些疑惑地問弟媳:“那位侍女為何不出去?”
弟媳聽後,臉上帶著一抹無奈的笑容:“官人不是要了一幅春宮圖嗎?”
“她是專門負責畫春宮圖的畫師。在這府裡,如果官人有要求,她負責記錄每一位‘官人’和姐妹們的……嗯,溫馨時刻。”
陳瑾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隨後腦海中閃過那些專屬走廊兩側的春宮圖,
他不由得咳嗽了一聲,尷尬地說:“哦,原來如此。那她現在也在……記錄?”
弟媳輕輕點頭:“是的,官人。不過請放心,她畫得非常……嗯,藝術,而且不會畫你的臉的。”
弟媳彷彿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
“官人,奴家幫您脫掉外套吧”
陳瑾點了點頭。
.......
.......
室內,畫師,奮筆疾書。
室外,院子沉浸在夜色之中,
月光如銀,輕柔地灑在精心修剪的花叢和曲徑通幽的小徑上。
微風吹過,帶起了幾片落花,
它們在空中輕盈地飄舞,最終緩緩落在石板路上,靜靜地點綴著夜的寂靜。
遠處的假山上,偶爾傳來一兩聲蛙鳴,與偶爾從室內透出的微弱聲響相互呼應,似乎在訴說著屬於這個夜晚的秘密。
樹影婆娑,隨風輕搖,投下斑駁的影子,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嫵媚。
........
蜀國,梓州城,酒樓內。
坐著一個看似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