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市是一座經濟非常發達的沿海城市,交通便利, 水路通達, 他們一開始乘的車, 後來改坐輪渡去到江岸另一邊。
許心瞳下車時還不慎崴了腳, 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看腫得老高的腳脖子,她心裡就煩,這兩天是見不了恆泰的人了。
傅聞舟替她揉了會兒,又抱著她去了附近的醫院。
許心瞳坐在急診室裡等待醫生給她正骨,鬱悶到不想說話。
過道里來來往往聚滿了人, 空氣裡除了消毒水味,更是充釋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味道。
她覺得腦袋都要爆炸了,情不自禁開口:「我怎麼就能這麼倒黴?」
回頭見傅聞舟唇角忍著笑, 她更氣了:「還笑?」
他默默轉開目光,低頭剝著橘子。
可唇角還是上揚著的弧度。
許心瞳拍了拍胸口, 這口氣怎麼都順不下去:「你說你是不是掃把星?以前我一個人出差、跟同事一起出差那麼多次都沒遇到過一件這樣的事兒,第一次跟你出來就出事!」
傅聞舟知道她就是借題發揮,苦笑:「你要這麼覺得就這麼覺得吧,能讓你心裡好受點。」
許心瞳:「……」
叫號輪到她,傅聞舟過來攙扶她。
第一下,許心瞳拍開了他。
傅聞舟不厭其煩地又攙扶上來。
這樣來回兩三次,她終於任由他攙著蹦蹦跳跳進了診室。
醫生只看了會兒就說了,沒事,只是扭傷,骨頭沒錯位也不需要正骨,配個藥膏回去擦擦就行了。
由於他檢查得太粗糙,許心瞳就覺得不太靠譜:「真沒事兒嗎?可疼了,您給我再看看。」
「我都看這個幾十年了,能看錯嗎?你這就是普通扭傷。」醫生沒好氣。
許心瞳不吭聲了。
見她吃癟,傅聞舟更覺得好笑。
她本來就沒什麼大礙,可惜,這矯情害怕的毛病一點兒沒改。
出醫院時,她還一瘸一拐的,儘管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她仍然不敢用力,只能暫時妥協讓傅聞舟攙著。
兩人在馬路這邊等紅綠燈時,傅聞舟看了看她臭臭的側臉,莫名覺得很可愛。
「笑什麼?幸災樂禍啊?」許心瞳覺得他的笑容格外刺眼。
「怎麼會?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許心瞳無語地別開目光。
她看她受傷最開心的就是他了,一路上嘴角的笑意都沒壓住過。
他是不是故意的呀?她也沒怎麼他啊,這麼喜歡看她出糗?
到了她下榻的酒店,許心瞳讓他攙扶自己到床上,給恆泰那邊的人又回去了電話。
對方說沒關係,讓她好好休息,合作的事兒不急。
許心瞳說,你們當然不急,優勢在我們這邊,你們當然希望能拖一天是一天。
面上卻笑著說,那好,回見。
掛了電話,她黑著臉喊傅聞舟給她切一盤水果。
兩分鐘後,一盤整齊排列著哈密瓜、西瓜、青棗和葡萄的果盤端放到她面前。
許心瞳詫異地多看了他一眼:「你切的?」
每一塊薄厚均勻,且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切好,挺不容易的。
傅聞舟點頭:「切個水果而已,難道還要假手於人?」
許心瞳知道他各方面技能都挺突出的,沒想到他在國外生活技能也精進不少。
以前這些他不是不會,是懶得去做,不喜歡去做。
她啃了兩片哈密瓜就趴在那邊玩遊戲,還把在家的梁思思拉來一起玩。
「你放過我吧,我真不行,我想睡覺。」梁思思那個大嗓門在另一邊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