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棠念也有點餓了,給自己盛了一碗雪梨湯喝,順便嘗了一口自己的菜,表情相當豐富。
沈硯深看著棠唸的表情,吸了口冷氣問道:「味道怎麼樣?」
「還行啊。」
棠念平時不怎麼下廚,偶爾做一次雖然很糟糕但都吃得下,久而久之就是賣相還不錯,味道就差點意思。
但她自己吃習慣了,也就那麼回事,她壓根嘗不出來。
沈硯深聞言點了點頭,他這會兒也沒什麼胃口,硬撐著吃了一半不到便放了筷子。
棠念準備收拾,被他攔了下來。
「放那吧,萬一我又想吃了就不用自己動手了。」
棠念囑咐道:「那還是要放微波爐裡熱一下的,放久了會有細菌的……」
話說到一半,棠念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囉嗦,沈硯深這麼大一人,怎麼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何況他吃點剩菜剩飯也死不了。
沈硯深喝了口雪梨湯,放下勺子,懶懶地靠在椅背上,他的姿態散漫,唇角魏微微上揚:「這麼關心我?」
棠念沒有說話,臨走前又給沈硯深測了一次體溫,確認已經退燒才離開。
等棠念走後,沈硯深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背影,苦笑了聲:「還真是頭也不回。」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回過神時,院子裡重新響起門鈴聲,他開了門,讓門外的人進來。
尤柯穿的少,一進門就開始發牢騷:「開個門怎麼這麼慢,冷死我了。」
「你來做什麼?」
尤柯聞著味去了餐廳,看見雪梨湯還冒著熱氣,調侃道:「當然來視察工作啊,看看棠醫生有沒有把您老照顧好。」
說著,尤柯去廚房拿了雙筷子,夾了片青菜葉嘗了一口,剛碰到舌尖就被鹹的吐了出來。
「我艹!大哥,這你怎麼吃的下去的。」
沈硯深還看著棠念離開的方向,嗓音淡淡地回:「我生病了,嘗不出來鹹淡。」
「您那位大廚也嘗不出來嗎?」尤柯猛喝了一杯水,「你兩還真是絕配啊,這菜齁鹹,比我媽做的都難吃,你要真想跟她過一輩子我建議你婚前去把舌頭剁了。」
「借你吉言了。」
沈硯深只聽自己想聽的。
尤柯翻了個白眼,無語極了,隨後又問:「怎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
「你兩談的呀,你別說我把人給你求過來你就使喚人給你做個飯?」
「至少看出她一個態度吧。」沈硯深走過來,開啟煙盒點了根煙,「謝了兄弟。」
「客氣。」尤柯說,「我也不全是為了你啊,棠念不在的這幾年,蔣南一也不怎麼跟我聯絡了。」
沈硯深垂眸,靜默許久,才道:「又下雪了。」
–
棠念打車去了蔣南一說的地,路上天空再次飄起了雪花,腦海里滿是沈硯深生病時的模樣,委屈又可憐。
該說不說她真的心軟了,至少在回來以後失去了外婆,她留在這個城市的東西已經不多了。
蔣南一算一個,剩下的貌似真的只有沈硯深了。
棠念陷入沉思,直到司機師傅將她的思緒打斷,她才瞬間回過神,道了聲謝後推門下車。
寒冬的天總是暗的很快,棠念離開沈硯深家時天還亮著,這會兒已經變成黑夜了,天空總是霧濛濛的。
雪落了一層,不過只是短暫的下了會兒。外面天挺冷的,棠念先去旁邊買了兩杯熱奶茶,再進了餐廳。
餐廳裡人不少,幾乎是座無虛席,想著也是臨近春節,不少人放了年假,街道也到處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