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念無措地抬眼,一瞬間撞上了沈硯深滿是笑意的目光,原本糟糕的心情在這一刻被治癒。
風中夾雜著雨絲,棠念卻不覺得冷。
棠念順勢抓住沈硯深的肩膀,將另一隻腳也踩進水坑裡,她像是解開了什麼封印一般,從未像此刻放空。
他們不顧人的在雨幕中放肆,吸引來過路人的目光,有稍微年長的認出他們的校服,不禁感嘆道:
「看來現在高中生的壓力很大啊。」
沈硯深送棠唸到了公交站,這會兒早已過了晚高峰,車流卻未減少,只是公交上的乘客少了許多。
等車停穩,棠念只能上車,她不捨地回看了一眼沈硯深。她找了個距離沈硯深很近的位置坐下,拉開窗戶,頭一次這樣喊:「謝謝你沈硯深,蔣南一走後,我第一次這麼開心。」
沈硯深抬了抬下巴,笑的輕狂。
車子啟動後,棠念仍趴在視窗,她動作幅度很小的同他說再見。
棠念回到家,不等羅如梅開口,她主動坐起了解釋:「媽媽,今天下雨我沒帶傘,借同學的手機給你打了很多電話都沒接,公交車上人太多,我一直等到現在才擠上去。」
一番話說完,羅如梅沒了怪罪的理由,她原本的怒火轉化為歉意,看著棠念濕透的鞋子,立刻說著給她換成拖鞋。
棠念換了拖鞋,洗了澡後她謊稱自己累了,便直接回房間睡了。她躺在床上,翻開之前和沈硯深的簡訊記錄,心頭湧上一股熱意。
她趴在床上,用腦袋碰了碰枕頭,只覺得對不起蔣南一,她恐怕要辜負她的囑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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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深看著棠念離開,從公交車站獨自往前走了有一段路,他們的發小群下午發了晚上聚會的地址。
他原本計劃送完棠念回趟沈家,沒打算去,便一口回絕了齊沂川。因為方才那通電話,恐怕回去也是鬧那一場,既然有人不歡迎自己,他也不會自討沒趣。
正好這會兒人都在齊沂川家,沈硯深也沒打招呼,在路邊攔了輛車報了齊沂川家的地址。
他到時,齊沂川正跟著節目學新出的菜品,打算一會兒大家一起吃,開門看見沈硯深倒是驚訝。
他側了身,讓沈硯深進來,「不是不來麼?」
沈硯深沒有開口的意思,只徑直去了廚房冰箱那拿了聽啤酒,單手拉開拉環直接對瓶吹。
齊沂川看出沈硯深情緒不佳,也沒再多問他什麼,拿起刀切肉,順嘴便說了句:「尤柯剛還惦記你來著,這會兒都在樓上打牌呢。」
沈硯深懶懶散散地靠著沙發,長腿交疊放在茶几上,一搭沒一搭地回應:「他能惦記我什麼好?」
「你要沒事也跟著上去玩玩。」齊沂川玩笑道,「一會兒靜晚也來,你給我留點私人唄。」
沈硯深猛的起身,這才掃了眼周圍,他明白過來,語氣漫不經心:「行,給你騰地。」
齊沂川喜歡棠靜晚這事他們多多少少都知道,兩人也算是兩情相悅,不過為著作業一直拖著沒在一起。
沈硯深剛上樓,便聽見房間裡傳來聲音,他尋著聲音走過去,門虛掩著,裡面幾人正聊著天。
他剛要推門進去,缺聽到了棠唸的名字。
「阿硯跟那棠唸到底真的假的啊?」聲音來源是同瀟瀟,「尤柯你別跟我裝死。」
尤柯直接道:「你別跟個八婆似的在這問我,阿硯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
同瀟瀟翻了個白眼,她之前追了沈硯深那麼久,忽然聽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