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開啟一道門縫,四爺忽然滾落在地,摔的四腳朝天,他早已醉眼迷離,懷裡還抱著酒罈子。
「嫻兒,爺不能讓那些兔崽子欺負你,爺要選出最孝順你的儲君爺」
逸嫻頓時淚目,原來這男人說的最優秀的儲君,就是最孝順她的孩子?
「不准他們欺負嫻兒我的」
「就你欺負我!嗚嗚嗚」逸嫻撲進四爺懷裡。
「不哭,胤禛只聽嫻兒的話」
四爺伸手替她擦眼淚,腳下一輕,四爺竟抱著她,踉踉蹌蹌來到床前。
四爺醉酒之後,最能折騰人,逸嫻軟著身子,由著他胡鬧。
蘇培盛守在門外,屋內的動靜一整晚就沒停過。
直到四更天,皇后娘娘才搖鈴喚水。
第二日一早,胤禛宿醉後頭疼欲裂。
懷中是熟悉的馨香,還有他的氣息。
此刻他甚至還嵌在嫻兒身子裡,胤禛耳尖泛紅,緩緩退出。
他取來了事帕子,替昏睡中的嫻兒擦拭穢物。
胤禛懊惱的拍著額頭,昨兒夜裡他太過孟浪,似乎在內宣洩好幾回。
「蘇培盛,準備男子用的絕子湯。」
「給皇后準備溫和些的避子湯。」
「嗻。」
蘇培盛詫異的縮了縮脖子,只能苦著臉去準備萬歲爺要的湯藥。
胤禛披衣起身,仰頭將蘇培盛端來的絕子湯一飲而盡。
「不必告訴皇后。」胤禛壓低嗓音提醒蘇培盛。
逸嫻甦醒之時,只覺得渾身痠痛,甚至站都站不穩。
她扶著腰緩緩坐起身。
「什麼時辰了?」
「娘娘,已過了辰時。」
「怎麼不叫醒我!萬歲爺呢?」
逸嫻急急忙忙穿衣起身,踉踉蹌蹌坐到梳妝檯前梳頭。
「萬歲爺的御駕,兩個時辰前就已出發。」
「算了。」逸嫻將桃木梳一扔,索性擺爛,四爺明擺著就是不想讓她送。
連著幾日,兒媳們和在京的兒子們,一個個都輪流來陪伴她。
這日,八福晉芷晴急急忙忙來到乾清宮請安。
芷晴瞧著逸嫻身邊的奴才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逸嫻頓時會意,揮手屏退奴才。
「嫻兒,這回我們家八爺和萬歲爺一道去北狩,你還是勸勸你兄長五格吧,即便他妹子是你,也不能如此猖狂,給萬歲爺下臉面。」
「出什麼事了?」
「你還真沒聽說啊?你兄長儼然是如今的西北皇,連你家皇帝都調遣不動西北軍。」
「不可能,我兄長隨跋扈些,但素來有分寸。」
「聽八爺說,萬歲爺被你兄長氣得半夜在跑馬,砍禿了一大片胡楊林」
「哦對了,大清不日將要與準噶爾開戰。」
「什麼!」
逸嫻頓時慌了神,四爺和策凌曾經歃血為盟,約定互不侵犯,怎麼忽然打起來了。
「芷晴,我要儘快去一趟西北。」
「成啊,你不是有許多備用的影子,放一個在紫禁城裡,然後找個藉口說要齋戒祈福,三個月不見旁人,定不會被人察覺。」
芷晴眨巴眼睛替嫻兒出謀劃策。
「好,我去安排,今兒我就假扮成你身邊的奴才,我們今日就出發。」
「嫻兒,我都聽你的,可若你家萬歲爺怪罪下來,你可得替我兜著點。」芷晴訕訕的笑道。
「好芷晴,你放心吧。」逸嫻著急轉身去吩咐影子。
又將春嬤嬤尋來,仔細交代她應付皇子們的盤問,這才換上一身宮女服,垂著腦袋,跟在芷晴身後出宮。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