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死才會用了事帕替四爺擦臉。
「這帕子又沒用過,怕什麼。」
逸嫻奪過蘇培盛手裡的手帕,這手帕難道不是用來擦東西的嗎?
四爺就是矯情,擦個臉還要選特定顏色和花樣的帕子。
而且四爺用過的帕子,從不會再用第二回 。
她一邊用帕子在四爺臉頰和脖頸上仔細擦拭,一邊還碎碎念。
「瞧瞧,這不是擦得挺乾淨的麼。」
難得見四阿哥吃癟,還不能發脾氣。
蘇培盛憋著笑意,垂著腦袋不敢吱聲,他怕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福晉,咳咳這是了事帕。」
翠翹紅著臉,小聲提醒福晉。
蘇培盛給翠翹使了好幾回眼色,翠翹才不情不願離開馬車。
逸嫻尷尬地揉著手裡的了事帕,沒眼看四爺。
她終於明白,為何她會覺得四爺此時的眼神,帶著委屈。
她和四爺清清白白,又怎麼會用過了事帕。
心裡咯噔一下,四爺馬車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四爺肯定和旁的女人,在這輛馬車裡用過了事帕。
「哼!」她目光幽怨,看向四爺。
「這是太子借給爺的馬車。」
她的性子率真,不知掩飾情緒,胤禛看出她在拈酸吃醋,於是放下茶盞,板著臉,義正嚴辭解釋道。
「哦。」
一個哼字,就能讓四爺準確無誤猜到她的心事,虧她還覺得四爺好拿捏。
「爺自個留著用吧!」
「爺不曾用過這了事帕,不會,你幫爺。」
這男人愈發會撩撥女人。
逸嫻將那揉皺的了事帕,一把塞到四爺手裡,一溜煙下了馬車。
第23章 第23章
◎不知羞◎
驛站門口, 早有兩名太醫,和兩名醫女侍立在側。
逸嫻環顧四周,連拱衛在附近的侍衛, 都比來時多出數倍。
四爺在兩個大力太監攙扶下, 緩緩踱步到她身側。
她本想走在四爺身邊, 可在大庭廣眾之下礙於規矩,只能後退半步, 跟在四爺身後。
夫妻二人入了驛站廂房, 四爺先喚來醫女替她換藥,這才讓太醫替他就診。
此時逸嫻坐在玫瑰凳邊, 四爺則坐在書桌旁。
她手上的傷勢已無大礙, 而四爺的狀況卻不大好。
兩個老太醫說的慷慨激昂, 唾沫橫飛,輪番對四爺進行勸諫。
「四阿哥, 您的傷勢若不再妥善將養,定會留下病根,今後颳風下雨之時, 難免會吃些苦頭。」
「四阿哥, 至少半個月內,在傷口落痂之前, 您都必須將養。」
逸嫻聞言,走到四爺身側, 焦急詢問:「不知該如何將養?」
老太醫冷不丁瞅了瞅福晉紅腫的唇瓣,苦口婆心道:「一月內需忌任何劇烈舉動。包括房中事。」
老太醫的語氣頓了頓,又道:「福晉也需幫著提醒四阿哥剋制, 珍惜身子。」
被太醫委婉提醒不得行房, 逸嫻羞赧低頭, 絞著手裡的繡帕子:「知道了。」
「都下去吧。」這些人有些聒噪,胤禛不耐地揉著眉心。
太醫離開之後,屋內只剩下四爺和逸嫻二人。
逸嫻牢記太醫囑咐,忙叫來翠翹。
「翠翹,立即去把隔壁西廂房收拾出來,今夜我要在那歇息。」
翠翹應了一聲,朝著一旁滿臉不高興的蘇培盛翻了個白眼,這才去收拾廂房。
逸嫻見四爺面色不悅,心想還是別在這招惹他,免得他對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