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偷偷跑去找陸十淵,看看他什麼時候能覺醒。但他的狀態也不好,彷彿入戲很深。好幾次,他看到他的眉頭緊蹙,在做噩夢。一會兒喊楚湛,一會兒喊他部落爹孃的名字。
又有一次偷窺被發現了。楚湛剛想跑,陸十淵就長手長腳地抓住了他,把他按在牆上,
「你每晚來偷窺我,是想幹什麼?」
楚湛差點透不過呼吸。「你把我壓住了!」他緊張地說。他怎麼知道陸十淵現在變得那麼粗魯啊。他從未對他這麼粗魯過!
看到他喘著氣,陸十淵鬆了松,那一張小臉生得真美,瓷白透亮的,「你說吧。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能來看嗎?」
「我現在不過是個俘虜。而你是少主。」身份有雲泥之別。
楚湛看到陸十淵仍壓著自己,「你先放開我!」不要這麼壓著他。他的身體還是很熟悉他的。
「不放。」
「放開!」
「不!」
兩人僵持著,摩擦著,感到一股熱流穿過,楚湛漲紅了臉,小聲道:「我叫你放開。」
察覺到楚湛的反應,陸十淵估計很震驚,呆呆道:「你喜歡我?」
「……」楚湛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啊。他喜歡他還需要他說?那他之前還說只愛他呢。幹嗎大驚小怪。
「還是你想在跟你結婚前,找人試試那種感覺?」陸十淵冷下臉,「所以找我這個俘虜!」
楚湛:「……」現在這個情況,他一點也不想做那種事。都是本能反應。他們都三年都沒個了。想要也很正常!
「是不是?」
楚湛無語極了,怎麼搞得偷情一樣,他們本來就是一對。「陸十淵,你中邪了!」前面還對說他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呢。
陸十淵聽到這個呼喊,胸腔一震。這呼喊太熟悉了,彷彿從他的靈魂深處喊的一樣,他似乎認識楚湛,可記憶裡明明沒有他。可看到他,就是那麼熟悉。前面的第一眼,他就有這種感覺。現在,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不僅熟悉,而且他們應該是相愛過的。他只知道,他們應該做那種事的。他堵住他的嘴,是他自己送上門的。
堵住嘴,一切都順理成章了。楚湛本還想著拒絕,可一吻就身體發軟。接吻很真實,真實地可以破除如今的幻境,讓人忘記他們如今的身份。
他的吻來勢洶洶。楚湛被抵在牆上,也緊緊地回摟住他。旋即被帶到榻上,壓在下面。
陸十淵輕輕撫摸他一頭柔軟銀色長髮,不住地親吻。月光照著他們,把他們的肌膚都照得發亮。
所有的一切都一氣呵成。楚湛就像乾渴的田,被澆灌著,滋潤著,一切結束,通體發亮。
陸十淵抱住楚湛,低聲地問:「你來找我,是不是就為了做這種事?」
楚湛埋在他的胸前,什麼啊。才不是呢。情不自禁不行啊。
見他不回答。陸十淵抬起他的下巴,「是不是?」
「不是不是。」楚湛賭氣地坐起來。「我走了!」
陸十淵也不知怎麼了,只想一個勁地哄他,捨不得他生氣,更捨不得他離開,「好。我不說了。你別走。好不好?」他貼著他,「是我。是我想要。見到你第一眼就有這種感覺。你說得對,我好像中邪了。」
楚湛紅著臉,「別這麼直白行不行。」
「行。」陸十淵笑,「快天亮了。你先回去吧。」
陸十淵不說,楚湛還沒反應過來啊。天啊。他現在是要跟李沐珩成親的身份啊。這也太亂了。怎麼會這樣啊。
他忙起床。陸十淵拉住他,「明晚還來嗎?」
楚湛頭也不回地先跑了。來什麼啊。先離開這個幻境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