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十淵咳了一聲,「嗯。我試試。」
但親歸親,楚湛不太想做那種事。看陸十淵的眼神變得深沉,把他打橫抱起,往床被走去,楚湛摟著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胸口,支支吾吾道:「今日我們,那個……我不太舒服。第一次到這裡。我不太適應。」
「不太適應?」
「嗯……」楚湛撒謊容易臉紅,所以沒有看陸十淵的眼睛——他的眼那麼尖銳,一眼就能看出問題。他知道陸十淵是不會勉強他的。
「好。」
楚湛鬆了一口氣。他怎麼能說他第一次很痛啊。他不希望再痛了。哼。那個皮皮雖然壞,但誠不欺他!
當晚只有接吻。沒有下一步。多餘的行為都沒有。兩人相擁著睡著了。
楚湛再醒來,工作狂陸十淵已經不見了。楚湛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也沒有在意。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吃點好吃的,然後午睡,跟曉銘逛逛花園,晚上陸十淵來他這裡吃晚飯,偶爾不來,然後兩人沐浴睡覺。
也許是知道他真的不太適應,倒是老老實實的。一連進宮十來日了,兩人都還是相敬如賓。
主要是楚湛各種理由。
要麼不舒服,要麼想吐,要麼心情不太好……陸十淵都依了他。
這樣的閒魚懶散的日子,讓楚湛幾乎成了個廢人。
楚湛立馬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還記得那號鐘琴,便尋思著找點事情做。
練琴!
貔貅族的人人善樂。他也是箇中翹楚。
只是後來為了考那個什麼御獸監,懈怠了而已。
古琴他嚮往已久,尤其這可是伯牙的琴!但箜篌跟古琴畢竟有些不同。他需要花點時間琢磨一下。
獨自琢磨,時間自然花得比較久,但楚公子終於不閒了。
他對自己喜歡的事情整得像模像樣的。每個人都對某樣東西有點兒天分,楚湛就是對音樂。那書生給的琴譜樂曲又著實好聽。
琴聲在湛然殿響起的時候,好多侍從都聽呆了。一些侍從挺看不上楚湛的,此刻也拜服於他的琴音之下。
這麼一來二去,楚湛積累了不少路人緣。偌大的大明宮說大不大的,可想所有人關注到他,也是靠本事的。楚湛就透過他的號鍾成功俘虜了一批小粉絲。
還有人偷偷給他獻花呢。這可把楚湛傲嬌的。
但琴聲再響,也僅限於大明宮內庭,傳不到太遠,甚至傳不到陸十淵的耳裡。
一日楚湛彈琴時,曉銘就對楚湛道:「公子。一個人琢磨多無聊啊。我聽那些老人說,宮中有個教坊司,公子有空去玩玩吧。」
「我?」
楚湛有點兒慫。他不是專業的呢。他的箜篌是貔貅母親教的。雖然族裡人都說他彈得好,可是怎麼說呢,只能算業餘愛好者。
「對啊。公子。去玩玩又沒事。教坊司裡有個琴部,裡面好多琴師。」
「好。」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逛逛唄。
到了教坊司,大家聽說皇上的寵妃來了,都有點兒緊張。
說起封號,楚湛是真的不想提。特丟人。陸十淵給了他封號,叫清妃。那官文上還寫什麼「水木湛清華」。楚湛聽了只想喊一聲,媽的。夠了哈。
這教坊司是專門為帝王演奏樂器的機構。楚湛來後,立即有人趕過來給他介紹。楚湛讓他們隨意,他就隨便逛逛。
他比他們還緊張呢。
到了琴部。有幾個琴師正在彈琴。也許是搞音樂的人都有股子傲氣。他們行完禮,就自顧自地練琴去了。楚湛又犯社恐症了。
他不該來。不知道他溜猴子呢,還是猴子溜他。他想了想,離開了。
剛想走。門口有一個琴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