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湛猶豫。魏山主道:「他們不會讓你輕易的死的。等陸十淵一死,你只會被折磨死!那個左相看你不爽很久了。到時把你想像楚武那樣被扔到西大營,凌辱至死嗎?
「你現在先走,還能聽到陸十淵的訊息。不管他死了還是活著。出去之後,想怎麼死怎麼死。總比在這裡乾耗著比較好。」
楚湛知道這樣的確不是辦法,點點頭。
他聽了魏山主的話,走出了這個呆了半個月的地牢。他居然還產生了依賴感,回頭看了一眼。
這地牢有好幾個出口。楚湛是從暉殿的入口進來的,出去卻不是原來來的地方。楚湛其實沒有真正地逛過大明宮。所以他也不知道如今在那裡。任由魏山主帶著出去了。
他連陸十淵的影子都沒見到,就再次被帶出了宮城。魏山主沒有帶他回楚府和徐府,準備直接送他離開。
楚湛掀起車簾,往外看去,只見街上烏壓壓的官兵,人群混亂,哪裡還有半點繁華盛世的模樣。
他著急地看向魏山主,「怎麼了?是因為我嗎?」
魏山主點點頭。
楚湛呆呆著,鼓起勇氣道:「陸十淵還沒醒嗎?」
「沒醒。昏迷了半個月。半個月足夠變天了。」
因為陸十淵沒有子嗣,大家又把太妃楚香棋的兒子再次搬出來,擁護他的為多。這其中,楚達首當其衝。但陸十淵又只是昏迷著,擁躉他的將軍非常多,勢力很強。所以這才只是混亂,沒有真正地造反。
陸十淵對自己非常自信,且還算仁德,他放過了小侄子。可也留下了隱患。
如今整個皇城內人心浮動,很自然就有人蠢蠢欲動,趁機放火搶掠。
「還有一個原因。沈公子帶著大梁的十萬精兵,連克好幾座城,沈公子點名是為了你。這也是他們沒有殺你的原因。」
「拿我當人質?……那你怎麼能救出我?」
魏山主嘿嘿一笑,「舅舅。我可是山主啊。這點小事怎麼難得到我!這事還是靠曉銘幫忙。他很擔心你,為了你,可算豁出命了。是他偷來了鑰匙。那個守門的人,也是他幫忙弄暈的。——曉銘說,你不把他當奴才,拿他當兄弟。那他自然也為你肝腦塗地。」
曉銘……好兄弟。楚湛紅了眼睛。他若逃走了,被人發現,曉銘就要死了。他好難過,事情怎麼會弄成這樣。
「太醫怎麼說?陸十淵還能好嗎?」只要陸十淵醒了,曉銘就不會有事。
「不知道。舅舅,你刺中的可是心臟。沒立即死掉已經算不錯了。我聽說殿下的心臟與一般人不同,他的在右邊,但誰知道呢。血也止住了,傷口也在恢復,但就是不醒。」
也許在斷情吧。楚湛嘆了口氣。
兩人到了城門口,守衛的不是徐韜徐將軍的兵馬。也不知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們順利出了城門。
「舅舅。我就送你到這裡。你一直往南。我已經安排好了。會讓你直接跟沈全沈公子見面。」
楚湛:「等一下?我去沈全那裡幹什麼啊?」
「他那裡是最安全的啊。你現在在哪都不安全。他點明要你。你就去他那裡。等陸十淵好點了,你再回來?」
這邏輯,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楚湛想了一會兒,還在猶豫。他實在不該現在離開陸十淵。可他不得不離開。他也不想去沈全那裡。他就找個村子自生自滅,喝杯毒酒直接離開吧。
就這樣想著,楚湛點頭。
他是這樣想,可無法這樣做。因為魏山主似乎已經猜到他的想法,吩咐底下人強行帶著楚湛去了沈全所在的雍城。兩個車夫都有武力,楚湛被死死地看住了。
他想過跳馬車的。但馬車疾馳的時候,那速度太快了。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