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將士呼啦啦地一次排開,把他們這些螻蟻般的百姓全部都按兩邊了。持著長矛的衛士已經夠讓人害怕了。然後就就是當街騎馬而來的將士們。
明晃晃的刺刀亮眼。為首的人楚湛一眼就能認出。是陸十淵。他已經登基了。為什麼還要出來。駿馬長鬃如風,馬蹄踩在堅硬的石板上。陸十淵穿的是戰袍,鎧甲泛著冰冷的寒光,俊美如神祇的臉上不苟言笑著
在他身後的將兵各個也面無表情。
這種距離感在他仰望他的時候被過分地拉大了。楚湛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不會又是來接他的吧。
這麼大費周章?不至於不至於。
楚湛離開時當然是帶著股傲氣的。現在這點傲氣在高頭大馬的軍隊面前,消失得一乾二淨。腦子裡都是各種死狀。他耍的小性子真的不多,他也不會耍性子。
說合離是認真的。可是他又想,陸十淵是什麼人啊。他肯定氣壞了。只能他說合離,哪裡有別人說的份?
看著隊伍從他面前過去,楚湛鬆了口氣。將士們也因為陸十淵過去,也跟著撤離。
楚湛跑到對面,回到自己的書肆裡。魏山主也正在找他,上前抓住著他的手,
「舅舅。我都嚇死了。我還以為你被抓了!」
「不至於不至於。舅舅我現在平平無奇。認不出來的。」楚湛剛才是跑的過來的,現在累了,坐在椅子上,抽個了本書搖著休息。
「話說,皇上親臨染江鎮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啊?」
他隨口問。店裡的其中一個小廝接道:「我聽剛才一個秀才說。皇上是來找人的。」
楚湛心一咯噔,擦擦額頭的汗,「找誰啊?」
「一個逃跑的侍妾。據說還偷了王府的銀子呢。」
楚湛:「……」他什麼時候偷拿他的銀子了?胡說八道。「抓個小妾,就這麼大費周章,不太好吧。」
「不僅偷銀子。他還放走了朝廷重犯。」
楚湛:什麼玩意啊?他什麼時候放了個朝廷重犯了。
「這話怎麼說?」
「東家,我也是聽說的。那小妾偷跑的那天,去了城門口,把沈全沈公子給放走了。現在這沈公子估計都到大周了吧。王爺醒後,發了好大的火呢。誰都知道沈公子是王爺的心上人。您說,這小妾該不該死?」
楚湛:「……」那天三姐說的那夫子其實是沈全啊。他也不知道啊。
如果不是陸十淵跟他吵了一架。他其實也不會就這樣離開,還和離什麼的。在鬼界的那些日子,陸十淵屢次護他周全。關於物件的三個條件,他也符合那麼兩三條。
可這不是吵架了嘛。他就發覺兩人不太合適。
在他印象裡。他爹從不對娘發火的。當然爹不是神,他的性子也不是那種剛強的性子,性子反倒跟他有點兒像。一個神有太多自己的傲骨和脾性啊。
「什麼該死吧該死的,我舅舅最好了。舅舅哦?」魏山主拍拍楚湛的肩。
「嗯啊。」楚湛有氣無力地說。
那個與他們對話小童摸摸腦袋,他也沒說東家不好啊。
他們說話的空檔。那邊有人驚呼。「皇上要求所有小販都去縣衙,要一個個親自盤問。」
「這要盤問到何時啊?皇上日理萬機,讓別人來得了。」
「聽說是為了抓那個膽大包天的侍妾。」
「能見到皇上。這是天大的恩德啊。」
幾個商販成群結隊地前往。楚湛轉頭對魏山主道:「我們也要去?」
魏山主愁眉緊鎖,「舅舅。你待會能裝一下嗎?比如換個聲音什麼的。」
「額……」他以為他演技很好,其實很廢。「我儘量?」
「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