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我現在挺好的。」
陸十淵微微皺眉,他既願意改變,他就該接受。但他拒絕了,讓他的決定顯得挺可笑。一段關係中,也不能只有他單方面努力。
「行。」
楚湛張張嘴,雖然這次拿靈光盞失敗了,但他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可看陸十淵的樣子,估計是不打算來了。他都為他受傷了,他決定以後再說。
回到幽宮,楚湛有了不同感受。原來這裡是楚皇后困居於此的地方,乍聽那個楚皇后的話沒什麼感覺,現在回到他所居住的地方,覺得到處都挺悲傷的。
新人笑的時候,他在哭。一切恩寵全部都消失不見了。無論楚皇后如何求情,都得不到一絲回應。
他正這樣想著,只聽鬼童道:「公子。您回來了!」
「嗯。」才離開沒多久,他卻覺得過了好久啊。
兩人敘舊完,楚湛聽著有人進來,是明旬。他的手中捧著一件衣服。
「少主。這是殿下給您的。」
楚湛看了眼前的東西,是一件很華美的袍子,紅色的,流光溢彩的。這不是陸十淵的嗎?
「這是?」
「戰袍。鬼界傳統,每一個將軍會把戰袍獻給妻子。」
他又不是他的妻子。楚湛嗯了一聲表示接受了。
「少主。上次你沒事吧。那個東栩已經被殿下罰了。」
「罰什麼了?」
「殿下把他脫離了前鋒的位置,還狠狠地打了他一頓。按我說,這人應該殺了的。不過,殿下也有自己的考量。那東栩真的特別能打戰。」
這明旬原本是想為陸十淵說話,也讓楚湛高興的。但一出口覺得不太對,這不是告訴楚湛,殿下不會為了他殺了東栩嗎?不過,他哪知楚湛根本不介意。
「噢。他沒必要這樣的。」
明旬走了。楚湛發著呆。他知道東栩是陸十淵最厲害的幹將。陸十淵居然為了他這麼懲戒東栩,對他真的算不錯,自己對他會不會太冷淡了?
等陸十淵來。楚湛主動為陸十淵泡了茶,沐浴完,他還提出要替他捶肩。
陸十淵自然是挺高興的。
按住他的手,把人拉到自己的懷前,柔聲道:「怎麼了?突然這麼獻殷勤。」是因為他奮不顧身去救他?也不能算救他,應該是他救了他才對。
「不能對你好一點?」楚湛道,「我知道啦。你打了東栩。」他怎麼一個字也不提。一般人早就說了。真低調。
「我還以為你會怪我不殺了他呢。」
「為什麼要殺他?殺人就不用了。打一頓就算了。」
「嗯。你說的有理。」他的小鮫人居然還挺深明大義。他把頭低下來,埋到他的頸子裡,深深吸了一口,緩緩抬頭,含住了楚湛的唇,慢慢地吸吮著。
楚湛很自然地窩在他懷裡,乖乖地張嘴。他已經會接吻了,也知道陸十淵會怎麼做。基本也很順從,把嘴微張著,讓他伸進來。
太久沒親近了。兩人完成了一個極為乾淨、清澈的吻。不帶一絲色情。這個吻跟之前都不太一樣。但哪裡不一樣,兩人都說不出來。反正吻完,就只想抱著對方,什麼都不做。
楚湛自然不願意一直被人這樣抱著。他怕熱。
他推了推,從陸十淵的懷裡抬起頭,「王爺。等過些日子,我想再去一趟鬼陵。」
「還去?」
「嗯。」楚湛立即表示,「這次你就不用去了。我自己去。我不會有事的。」
以前楚湛這樣說,陸十淵肯定不信。現在他不得不信了。畢竟他能從鬼陵全身而退,而他不能。只是怎麼那麼執著呢。非要拿那個靈光盞。
「還是我陪你去吧。就是要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