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幾個長輩的同意,饒霖暢這才抬頭看向饒雲霄。
收到小公主的視線,饒雲霄看了保鏢。
保鏢點點頭,手一揮讓人把林景帶了出來。
知道他把爺爺交代的事兒徹底辦砸了,林景一見到饒霖暢就開始聲淚俱下地求饒:「暢暢公主!暢」
饒霖暢看向他,面色還是很平靜,可眼神卻冰冷又尖銳。
林景被他看得心頭一跳,連忙改口:「饒饒少爺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饒霖暢沒去理會他的哭訴,收回視線看向場下。
「問下各位,這位林少爺是誰帶來的。」他彎眼淺笑,問話的聲音和和氣氣。
但落到現場賓客的耳朵裡,卻莫名多了層不言而喻的狠。
有些精明的人已經開始重新審視這位名不見經傳的饒小少爺了。
現場沒人說話。
饒霖暢也不急,抬手擺弄著被剛才被談越弄皺的衣擺。
等他將衣擺輕撫過三遍。
他失去耐心,緩緩抬眼,看向甜品臺的方向:「翟老爺子,你是在等我去請你麼?」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甜品臺後的沙發裡,頭髮花白的翟老爺子迎著大家視線哼笑一聲,然後不卑不亢地起身。
他雖拄著紅木柺杖,但步履穩定,脊背挺拔。
坦蕩磊落的好像指使林景去做齷齪事的人不是他一樣。
而他自己顯然也是這樣認為的。
「林景,」翟老爺子走到林景身前,將手中的柺杖重重一敲:「你真是丟人現眼!你怎麼敢對談家少爺存有這種下賤的心思!」
林景抬頭,濕紅的眼睛裡滿是愕然:「爺爺?我」
「不用解釋了!」翟老爺子一把拽過他的後衣領,動作粗魯地把他拎到饒霖暢面前,然後猛地踹了下他的膝蓋,讓他撲通一聲跪在了饒霖暢面前。
「給饒少爺道歉求他原諒你!不然你今天之後永遠別想進我翟家的大門!」他把柺杖抵在林景的後頸上,迫使他低頭。
同時也在赤|裸|裸地威脅。
林景感受到爺爺的威脅,他的眼淚掉落在昂貴的地毯上,兩隻手慢慢緊攥成拳。
可很快又慢慢鬆開。
他眨眨眼,擠出眼眶裡的沒用的眼淚,聲線顫抖:「饒饒少爺,對不起,是我」
饒霖暢懶得聽他那委委屈屈的哭聲,直接打斷他,聲音帶笑:「林少爺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又沒做錯什麼,快起來快起來,咱新中國可不興這麼跪人。」
林景的後頸被拐杖抵著。
別說起身了,他連抬頭都做不到。
饒霖暢看出來,抬眼看著翟老爺子。
翟老爺子和他那雙平靜卻暗藏冷意的眼睛對視的同時,又把饒霖暢這句話品了幾品。
然後忽地笑了。
小屁孩兒年紀沒多大,心思倒是不少。
林景沒有做錯什麼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做錯了唄。
翟老爺子暗嗤一聲不知天高地厚。
要不是他翟家短時間內拿不出這麼多錢運轉公司。
他真不稀罕來參加這個破宴會。
區區一個尼弗利而已。
就算他們家真的在國外風生水起又怎麼樣?
在國內不過就是個沒有任何根基的新家族。
拿什麼跟他金融世家的翟家相比!
不過
既然這場晚會的牽線人是談家,那他還是願意給談家三分薄面的。
畢竟他談家在國內的地位還是有一定的威望的。
只是很可惜林景這個廢物沒能成功拿下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