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今日又生生的睡到大白日才起,但凡稍微對姜離上點心的人,都能夠發現姜離的不對勁。
“行了,行了,”姜離推著婧慧,“你們就別圍著我了,我難得失意,出去買醉,還要被你們這樣‘圍攻’,我也太可憐了吧,你們就讓我清靜清靜,好不好。”
也是難得,一直故作堅強的姜離,能主動說出“失意”、“買醉”這類的話來。
“熙春留下,你們倆個,都給我出去!”
出了姜離房門的齊翊,面色忽的就沉了下來,回頭看著姜離已經關上的房門,一言不發。
“你怎麼了?”
“我回去一趟,父親要是問起來……你就說不知道便是。”
婧慧一向敏銳的直覺啊,第一感覺就不對勁,只是反應之後,她已經攔不住齊翊了,“喂,你可別衝動啊。”
齊翊笑了笑,“怎麼會,一個是我親如手足的兄弟,一個是我從小疼到大的妹妹,更何況,那邊還有我一個妹妹不是。”
見著齊翊離開的背影,婧慧清楚的知道,這一次妡慧的所作所為,怕是把這些本就和她不怎麼親密的家人,推到了她的對立面。
畢竟,就連她這個和妡慧不能再親的姐妹,也沒有辦法和她站在一條陣線上。
裡面的姜離,越是表現的沒事,越是讓人對她放心不下,倒是今日姜離的宿醉,才真真的像是姜離本應該有的狀態。
婧慧想的沒錯,至少現在的齊翊正是想著要去問問陳潛,當初那個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姜離的人,就是這麼喜歡她的?
在前往陳府的路上,齊翊還私心的想著,要是陳潛能表現的頹廢些,消沉點,或許他還能夠當做陳潛也是難受的,也是不捨的。
可齊翊從來沒想過,陳潛仍然如往常一般,看書、喝茶,見著齊翊進來,還能笑著和他打招呼,“齊翊,怎麼想著今個來我這兒了?”
怒火陣陣往齊翊的頭上衝去,可不是嘛,說的和誰想來一樣,齊翊下手飛快,陳潛還來不及躲閃,齊翊的拳頭已經貼緊了面頰。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不想知道,卻沒有理由不知道。”
到底是多年的兄弟,見著陳潛如此,齊翊已經揮起的拳頭,反而打不下去了。
“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陳潛苦笑著搖搖頭,“姜離不會回頭,我也回不了頭。不管我願不願意,我必須給林妡慧一個接待,一個夠面子、夠身份的接待。姜離……我只能錯過她了。”
“你!”齊翊聽著陳潛的話,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看著陳潛的樣子卻又無處可洩,“你說得對,發生了這樣的事,姜離是說什麼都不會回頭的。只是陳潛,你我是兄弟,我是氣你不過,卻也不想你和姜離就這麼散了。昨日她回的晚,我去找她時,正好見著熙春偷摸的在給她收東西,問了才知道,前些日子,熙春跟著姜離出門,姜離在玉器店裡耗了整整一個下午,就為了給你選一塊合適的玉佩。只可惜,東西還能沒送出去,就發生了這事,聽熙春說,她一連瞧著了好幾日姜離握著那玉入眠,本以為不做聲,這事就能平靜的過去,只是前日,姜離還是讓熙春將那玉給扔了去。陳潛,你可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陳潛一愣,隨即更是認命般的慘笑,“意味著,若沒有那日之事,姜離已經做好了和我在一起的一輩子的準備,意味著,我和姜離早已經沒有任何可能。齊翊,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已經又何嘗不氣,你說我不難過,可我難不難過還有什麼用。婧慧早早的就已經提醒過我,我卻不當一回事,從來沒有正視過。”
“哎……”齊翊不由的嘆氣,轉念一想,道,“罷了,如今再去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昨晚姜離宿醉,忍了這麼多日,總算是發洩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