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憫行鬆開了手,半闔起了眸,掩著眸中被江魚魚嘴中不知死活的話挑起的慾望,他拍了拍江魚魚的後腰,說出了聲,「下去。」
江魚魚睜大了眼,以為自己剛才那些口型,江憫行沒讀懂,她不肯下來,不然穿幫了,兩千萬和兩部大ip就如夢幻泡影,「啪」地一下碎了,她俯下身,抱住江憫行的脖子,哼唧自顧自演戲著:「不下!您今晚沒興趣,我有!您得餵飽我。」
她不知羞恥起來是不知道天地為何物的,「餵飽」兩字說出口都不帶臉紅的。
江憫行並沒接江魚魚的戲份,他低聲問:「真不下?」
江魚魚:「不下!」
她尾音還沒實打實落地,江憫行直接翻身將她壓在身上。
江魚魚懵然著兩人上下的改變,大眼睛懵懵地瞪著江憫行黑沉沉卻平靜的眸,遲疑著想,即便是做戲,江憫行難道也不喜歡被女生騎著?他更喜歡在上面掌控?
不過無所謂,誰在上誰在下都無所謂,她跟他得以假亂真地把床晃起來才對。
江魚魚甩甩腦袋,正要勇猛地抓住江憫行不敢亂動的手,主動帶領他指導他動作,江憫行卻用一隻大手挪開掛在他脖子上的兩隻小手,繼而鉗制住,將她雙手摁在了她頭頂。
「……」她現在就是一副粘板上的魚任人宰割的標準姿勢,江憫行寬厚的肩膀和矯健的胸肌微微壓制著她,他黑眸還緊盯著她,頃刻間,江魚魚緊張起來。
她吞了吞口水,又開始改用口型:「江老師——您想幹嘛?」別……別是想假戲真做,把她在這給——嗶——了。
江憫行垂眸靜靜瞧她一會。
深色的床鋪上,江魚魚白的像團乳酪包,外形柔軟漂亮,讓人忍不住想壓上去啃食一遍,姿勢更是標準的柔弱無害模樣,長捲髮凌亂披在雪白的雙肩後,幾綹被汗濡濕的髮絲貼在腮上,本來大義凜然決絕的桃花眼眼下竟也怯怯起來,吞口水的動作勾的人想細密蹂/躪她並不明顯的喉結。
江憫行收了視線,鬆開鉗制她雙手的手,乾脆利落下了床。
他一下床,江魚魚那股緊張感倏地消退,她半坐起來,下意識拽起一角被子,掩在胸前,一副害怕受侵犯的受害者形象。
江憫行赤腳踩在臥室地毯上,他邁著長腿往衣帽間走,江魚魚掀眸看過去,瞧見江憫行修長挺拔的身姿,以及半張側臉,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雙手抱著被子掩著胸脯的動作,慢吞吞對自己翻了個白眼。
不是——
她剛才是哪根神經錯亂,會以為江憫行會假戲真做?
他那麼正經的一個人,她那一年裡見過無數女生給他示好,都不見他有任何反應,她是對自己多自信,才會覺得江憫行這種有錢見多識廣又博學多識的大學老師會借著合約的便利佔她便宜?
江魚魚白眼翻得很徹底,無語著自己的神經錯亂。
她正要把自己胸前抱得死緊的被子往下放,江憫行已經從衣帽間出來了,他身上沒了浴巾,取而代之的是一套休閒舒適的淺灰色家居服。
江魚魚現在再把被子往下放,倒像是要主動給江憫行看她雪白漂亮的身體一樣,她乾脆不放了,就那麼抱著帶著江憫行身上味道的被子,坐在床尾。
她不知道江憫行換衣服是要做什麼,正要問他,卻見他走到紫檀木大床的側邊,用腳踢了踢床側木頭,沒什麼感情的聲線,說:「出來。」
床下沒動靜。
江憫行說:「要讓我喊二叔來嗎?江瑤。」
這次停了兩秒,江瑤慢吞吞從床底爬了出來,她髮型弄得很亂,稍短的頭髮支稜著像雞毛一般豎在頭頂,出來時還面帶幽怨。
江憫行瞧她一眼,走去臥室大門前,開了門,「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