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反思的過於認真,她耳朵聽見了江憫行的話,思緒沒跟上,她仍陷在自己的思緒裡不為所動。
江憫行垂眸,看著她低著腦袋額頭抵著牆壁露在他面前的一截雪白脖頸,那截脖頸隨著她的低頭撞牆又抬起,不斷在江憫行視線裡起伏,他抬了手,本能要去捏那截誘/人纖細的雪白脖頸,卻在就要觸到的瞬間,改為探向江魚魚的額前。
「咦——」
江魚魚額頭磕著牆壁,磕著磕著,突然額頭磕到了一處溫熱的柔軟,她納悶著抬頭,想著難道是她反思的太過認真,把腦袋磕成腦震盪了,不然牆壁怎麼會變軟。
她把頭抬了起來,就見一隻掌紋都十分規整的寬厚大手貼在了牆壁上
是江憫行的手。
「……」
江魚魚慢吞吞扭頭,對上江憫行漆黑平靜的眸。
江憫行薄唇輕啟:「走了。」
「……哦。」江魚魚急於想逃離這處讓她罪惡感滿滿的包廂,聞言,腳步立即往外挪,剛走了一步,她注意到什麼,又把邁出去的一步撤了回來,扭頭努力沖江憫行擠出一抹笑,後知後覺地尊師重道起來,「江老師,您先請」
江憫行朝她攤開一隻手,「一起。」
「……」江魚魚把自己的手像往常一樣放進江憫行的掌心,與以往不一樣的是,她覺得此時的江憫行掌心溫度比以往任何一次假牽手時的溫度都要高。 當然可能並不只是掌心的溫度高。
江魚魚邊走眼風邊忍不住掃向江憫行被她騎著動來動去卻依舊整潔服帖的西褲,還沒瞧見導致江憫行掌心溫度升高的罪魁禍首,江憫行側了眸,漆黑的眸光淡淡籠著她。
「咳咳咳……」
偷看差點被抓包,江魚魚眼風收的飛快,嘴裡欲蓋彌彰地假咳起來。
江憫行:「還沒平靜下去。」
「……」江魚魚完全沒料到江憫行會開口說這一句,她險些真的被口水嗆住,她眼睫毛撲閃個不停,嘴裡尷尬地笑著,「呵哈哈……對不起,江老師。」
笑到一半,江魚魚笑不出來了,規規矩矩老老實實道了個歉。
屬實是她真的有罪,她甚至都不敢想,萬一江憫行認出她做過他的學生,會不會被她這種罪惡行徑給氣到吐血,繼而憤憤把她帶去學校讓她站在廣播室向全校師生「昭示」她褻瀆老師的罪行。
幸而,江憫行並不記得她,要不然江魚魚此刻真的會想以死謝罪。
江憫行牽著她走出包廂,他步履緩緩,邊走邊偏頭看她,嗓音低沉又平淡,「不用道歉。」
江魚魚道歉的心誠懇地比真金還要真,她搖頭道:「不不不,是我該道歉!」
江憫行眸底黑若濃霧,面上卻端方正經,他眸側睨著她,嗓音淡淡:「不怪你,是我節慾太久,受不了你那麼親近。」
「您心善是心善,但是我的錯就是我的——」江魚魚本還要再道一次歉,等到腦子回味過來江憫行的話,她登時睜圓了眼,截止了話頭,磕巴了下,「啊……」
她不斷掀眸偷偷打量江憫行,江魚魚把道歉的事拋之腦後,她現在滿腦子都被另一件事塞滿,她憋了又憋,沒忍住道:「江老師……咳咳,我能方便問下,您平常不跟女人來往,會隔三差五用手解決嗎?」
江憫行扭頭,「你很好奇?」
「當……咳咳……」差點又把江憫行是她曾經敬重的老師一事忘記了,打聽江憫行會不會隔三差五玩鳥的罪惡感不亞於她剛才把江憫行給親[]了,江魚魚不敢承認自己好奇了,她遮掩性地咳了兩聲,囁嚅道:「其實也不是好奇啦,就是聽您說了,隨口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