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憫行走到他身側,跟他並排,看向不遠處靠岸的遊艇,他道:「很意外,你跟宥禮竟然是朋友,來之前,我聽他說了你的事,這六年你一直躺在病床昏迷不醒,這周才清醒過來。」
長久躺著,付京生的聲線變得沙啞粗糲,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他道:「你想問什麼?」
江憫行說:「當年為什麼會選擇在高考前夕跟人在懸崖上賽車?是因為魚魚嗎?」
「你應該知道,她有個很不負責任的媽和一個全家都下等的親戚,她姑父偷拍了她洗澡時的照片,為了要錢以高價賣給了校內跟我是不對付的富二代,因為那組照片的原始檔,我應下了他的賽車邀約。」付京生冷冷道:「也不全是為了她,我爸私多如牛毛,富二代的媽跟我爸有勾當,我看他不順眼而已。」
江憫行卻道:「你喜歡她。」
付京生說:「你知道嗎?我接近她只是為了報復,報復因為她媽連雅不自愛做我爸的小情人導致我媽丟了命,喜歡?我只是還沒來得及施展報復而已。」
江憫行平靜陳述事實道:「你保護了她三年,不是嗎?付先生。」
「她很可憐不是嗎?每天被那種爛人姑父覬覦每天都要戰戰兢兢擔心被撞開房門被強/暴,我只是看她年紀小,太可憐,才在報復之餘施展給她一點憐憫心。」付京生扭頭,眸底平淡至極,他道:「你現在去問她,她也會告訴你,我平日裡對她是如何惡毒和冷淡,即便她擔著我女朋友的身材,我也會毫不留情在校園裡下她的面子,讓她做盡丟臉的事。」
付京生扭過頭,重新看向不遠處的遊艇,他帶著譏誚的語氣,不知道是對江魚魚,還是對自己,「可惜她天生沒心沒肺,即便我那麼對她,她還是始終對我笑眼盈盈,始終活力滿滿,怎麼會有這種人呢。」
「那名闖進病房的精神病人是你花錢請的嗎?你醒來第一件事是想讓他打死任全東,對嗎?」
付京生沒有說話。
江憫行卻說:「謝謝。」
付京生沉默下來。
「以後我會保護她。」江憫行他嗓音平和地說,「希望以後還會再見,祝你身體康健,早日恢復。」
他往外走,付京生嗓音低下去,他沉睡六年剛醒,精力耗盡了,他不想倒下去,在江憫行面前倒下去,他用手抓住落地窗的窗框,用力到指骨都能清晰地透過薄薄的面板凸出來,他道:「如果,如果你對她不好,讓她受了傷害,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她從你身邊搶走,江憫行。」
江憫行緩聲道:「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你不知道的是,我等她很久了。」
他下了樓,走過波光粼粼的泳池,走過綠油油的草坪,走到遊艇靠岸的碼頭,江魚魚吃飽了,在遊艇入口迎接他。
江憫行抱住撲上來的江魚魚,將她攬在懷裡,揉了揉她柔軟馨香的腦袋,如果不是那場意外,現在在他懷裡跟他撒嬌的江魚魚可能會一直跟著付京生。
想到此,江憫行眸黑著,低頭吻了吻江魚魚的頭頂,「雖然不道德,但還是慶幸你我再次相見,老婆。」
江魚魚聽不太懂,她仰頭,看江憫行,「江老師,什麼叫再次?我們不是就一天一夜沒見面嗎?說的我們好像好幾年沒見面一樣。」
江憫行擁著她,讓她面朝海面,他兩隻手抓著遊艇圍欄,將她圍在懷裡,聞著腥鹹的海風和泛著清香的發頂,他說:「等到家再告訴你什麼意思。」
「江老師,您很會讓人抓心撓肺。」江魚魚不管了,她後背靠著江憫行寬厚胸膛,伸開雙手,擁抱著海風和無比放鬆的心情,想到付京生,她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