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自保,也未免除任全東騷擾,大學三年一直謊稱他還在的前男友。
回聲在空曠寂靜的豪宅裡回響,並沒人應下她的一聲聲呼喊。
江魚魚再次跑過一層二層每個房間,她開一扇門喊一聲付京生,直到最後一扇門開完,依舊沒有付京生的任何回應,她頹喪下來,坐回了一層餐桌旁。
她沒再開啟那本日記本,卻在日記本最底下發現了一張手寫的紙條。
紙條上寫:三天後放你離開。
字跡一如既往的潦草,是記憶裡付京生的字跡。
江魚魚把那張紙條抽出來,團成一團,用力往門外草坪上丟過去,她仰頭看向疑似攝像頭的牆角,她知道付京生一定在某個房間的密室裡的監控裡看她,她吼道:「你要敘舊就出來跟我好好敘舊,你要是不樂意見我,今天就放我離開!外面還有人擔心我!」
還是沒任何回應。
江魚魚被氣到了,外加在沙灘上曬了半天又在豪宅裡跑了好半天,她有點口渴,知道是付京生後,她對這杯水毫無防備,猛灌了好幾口。
半分鐘後,江魚魚頭腦暈乎乎起來,上半身搖搖欲墜,在再度昏迷前的最後一秒,江魚魚咬牙切齒,付京生,你還是真是一如既往地惡毒!!!
再次醒來是在半夜兩點,江魚魚還是趴在餐桌上,不同的是日記本上又多了一張白色紙條,以及一支鋼筆和一張信紙。
紙條上寫:可以給你覺得會擔心你的朋友寫信報平安。
「……」江魚魚照舊把那張紙條團成一團丟到外面草坪上,衝著攝像頭喊道:「付京生,你是毀容了還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怎麼就不敢出來見我?!六年都過去了,再濃的情感都淡了,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生氣。還有,不出來見面的話,現在就喊一艘遊艇送我離開這裡!」
依舊毫無回應。
江魚魚心裡湧上幾絲無力的洩氣,她看了幾眼信紙和鋼筆,想到毫無回應的付京生,如果他真的鐵了心要三天放她離開,江憫行三天找不到她會不會著急死啊,她蹙著眉,手下摸到了鋼筆和信紙,老老實實寫了一封格式全無的平安信。
【江老師,我是魚魚!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跟一個老友在一起,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您放心吧。
唔,就是我可能需要三天才能回到您身邊,您不要著急,也不要因為見不到我寢食難安,我們三天後再見!
還有,江老師您要幫我跟鄔姐說一聲我沒事,就這樣】
江魚魚看了看,還想再在最後加一句[江老師,我想您。],落筆時卻遲疑了,她收起了鋼筆,筆尖只在信紙上留下了一個小黑點。
她把寫好的信紙摺疊,看向攝像頭,「你出來拿吧。」
依舊沒聲音。
江魚魚託著腮一眨不眨地盯著攝像頭,盯了一會,她肚子叫起來,一天外加半夜沒進食,江魚魚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她起身走進廚房看了眼冰箱裡的新鮮食物,頓了頓,拿了個看起來不能放迷藥的蘋果洗了洗走到桌子前吃了起來。
一顆蘋果下肚,熟悉的眩暈感再次用來,江魚魚已經懶得在心裡吐槽了。
她暈過去兩分鐘後,二樓下來一個身形瘦削穿黑色立領襯衣的男人,男人黑色發梢稍長,像是很長時間沒修剪,蓋住了濃眉的眉,只露一雙極黑的丹鳳眼,眼尾自然上挑,帶著幾分天然的孤傲和冷淡,唇瓣很薄,不笑時,給人一種冷冰冰生人勿進的感覺。
他太瘦太過蒼白,像是長久躺在病床上終年見不到陽光只靠營養液過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