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憫行便出了臥室,江魚魚拿了睡裙進浴室洗了澡,吹乾長發出來時,江憫行還沒回來,她上了大床,胡思亂想著江憫行不會被他母親氣到去罰站吧。
呃,不可能,江憫行如今都三十歲了,又聰明博學,並非戀愛腦,完全有權利做主自己的婚姻,成黎氣的應該只是江憫行的求婚物件只是她吧,雖說就是個假求婚。
江魚魚躺床上觀摩了十幾分鐘那枚百萬級別的粉鑽,讚嘆著江憫行為了演戲是真的捨得花錢,目光又移到手臂上薛晚書第一次見她送的四百多萬的手鐲,這樣一算,她身上起碼戴了一套房,她覺得不可思議,想想江家富貴,又覺得這對江家來說,稀鬆平常,正出神的時候,臥室門才響了一聲,江憫行走了進來。
她覷了眼江憫行神色,嗯,看不出來有沒有被訓,他情緒穩定地比她這半年的收入還要穩定。
江憫行進來後,邊解襯衣紐扣朝浴室走,邊沖江魚魚道:「我先洗澡,一會再說訂婚的事。」
「好,江老師。」
江魚魚又等了十分鐘,才等到江憫行穿著睡袍,手上拿著毛巾擦拭著黑髮出浴室,他發梢還滴著水,顯然沒有吹就出來了。
江魚魚見他往沙發那邊走,忙擁著被子坐直,朝江憫行道:「江老師!坐這裡說就好了!」
江憫行看她手指的床尾,步伐如常拐去了床尾坐下。
江魚魚擁被專注地看江憫行寬厚的肩膀,她迫不及待問出自己想問的話,「江老師,假求婚就算了,反正三個月到了就說情分斷了觀念不和一拍兩散了,我把戒指還給您就是了,但是訂婚,是要宴請親朋好友的,我們是假戀愛,這樣的話,是不是不太好?」
江憫行側眸瞧她,「我剛才也去跟奶奶提了下,讓她跟我母親商量日子的時候,時間儘量在年底,奶奶同意了。」
「這樣的話,等到還沒辦訂婚宴,我們就一拍兩散了?」江魚魚反應過來了,「到時候就不用舉辦訂婚宴了,原來您早有思量了,剛才餐桌上奶奶提的時候把我嚇一跳。」
江憫行:「不是一拍兩散。」
江魚魚笑嘻嘻地,「嗯嗯,準確點說合約結束我們『分手』」
江憫行眸深了深,不置可否。
江魚魚心裡的大石頭落地,她問起剛才的事,「您母親有沒有責罵您?」
江憫行道:「只是宣洩了幾句不滿,沒有責罵。」
江魚魚摸著下巴道:「其實我很理解您母親,畢竟您真的很優秀,知識淵博,聰明理性,又極富教養,品性端正,還長得好看,是我我也要精挑細選一個非常優秀的兒媳婦,而不是隨隨便便一個貓貓狗狗。」
「衡量一個結婚物件是否適合結婚的只有看跟這個人結婚會不會幸福,而不是優不優秀。」江憫行從床尾起身,走近浴室,將毛巾丟進髒衣簍,繼而出浴室,關了頂燈,室內只剩江魚魚床頭櫃上一盞暈黃的檯燈,他看著被暈黃光線籠罩著顯得溫暖又柔和的江魚魚道:「而且,你也並非貓貓狗狗。」 江魚魚特別喜歡跟江憫行說話,尤其在他說的話都說到她心坎上,她放輕鬆,往後仰,嗓音帶點愉悅的細軟,「我知道我是不是貓貓狗狗,江老師,我是漂亮的人見人愛的小狐狸」 江憫行嗓音低,很有磁性,他贊同道:「嗯,人見人愛。」
他開始往沙發那邊走,江魚魚聽著他腳步聲,想起自己睡過一次的沙發,後背悶熱翻身不爽利,睡一晚估計全身都不舒坦,她面上遲疑了下,在江憫行快要走過床尾時,她又半撐著床被,仰起身,看江憫行,「江老師,您上來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