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魚不知道是不是掙扎地沒了力氣,還是江憫行把她咬的神志不清,她呼吸急促起來,嘴裡道:「江……老師,不要種了…可以了」
脖子上好似沒了好地方,到處濕漉漉一片。
江憫行從她脖子上抬起頭,漆黑的眸靜靜地瞧著臉緋紅的江魚魚。
她髮絲已經被搓磨亂了,散在枕頭上,桃花眼也水淋淋地,剛才親他的唇還是濕潤著,睡裙上的兩根吊帶鬆鬆掛在肩頭,江憫行睨著腮紅唇潤的江魚魚,他慢條斯理再次附低了頭,趨近她唇角。
江魚魚覺得自己有些迷亂,脖子被吮得過度,神經都是麻的,江憫行薄唇離開她脖子時,她腦子裡都混沌一片,什麼都想不了,連視線都是模糊的,直到唇上好似捱上了一抹濕潤至極的唇瓣——
那唇瓣若即若離,好似在引/誘她,她不喜歡這種若即若離的親暱,下意識將一隻手環上去,然後仰頭將唇瓣緊實地貼上了那片濕潤的滾燙。
「唔唔……」
在她剛主動貼上的一瞬間,對方像是得到指示,開始伸舌攻城略地,她只覺唇瓣被擠開,有厚實的舌進來,攪弄她的口腔和舌尖。
江魚魚腦子還迷糊著,只知道下意識順著對方的思路,主動伸出舌尖跟他舌頭相碰,吞嚥他舌尖度過來的唾液,任由他含住自己的舌頭不放,她喜歡這種感覺,環住對方脖子的手還緩慢地收緊。
一聲突兀的敲門聲打斷了床上糾纏親吻的兩人。
敲門聲劇烈且響亮,江魚魚迷糊的腦子像是突然被敲醒,她睜開眼看著自己緊摟著江憫行脖子不放,甚至手還從他髮根衣領處探進他的後背——
「……」江魚魚反應過來自己對江憫行做了什麼,突然低喊一聲,猛地把舌縮回自己齒間,一隻手猛地推開江憫行的臉,崩潰地喊,「嗚嗚嗚江老師……」
江憫行臉被推開,眸深得看不見底,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從她身上坐起來,坐在床邊,用被子蓋住她半邊身子,他並沒言語,起了身,邊伸手扣著家居服的紐扣,邊走去臥室門口開了門。
門外是江瑤,她揚手還要再敲門,卻見門被江憫行開啟,她忙道:「憫行哥,我反省書寫好了,您今晚看看,明早要是碰見我爸,可不能再告——」
話很突兀地戛然而止,江瑤一開始並沒仔細看江憫行,直到把目光移到江憫行身上,她才發現江憫行特別濕亮的薄唇,以及喉結上特別明顯的一個吻痕。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江瑤雖然沒處過男友,但是從電視上見過情侶激吻過後那種狀態,眼下江憫行就是個典型例子。
江瑤腦門卡殼,眼風下意識從江憫行身上移到亮著一盞床頭燈的室內。紫檀木的大床上,江魚魚微微側身朝裡躺著,深色床被只蓋到腰身,睡裙遮不住的雪白脖頸上散著幾個深色的印子……
畫面過於靡麗,江瑤的腦中不自覺想到一些畫面,她的臉迅速燒紅,把反省書匆忙塞進江憫行的手裡,就往外跑,「憫行哥!您不能再告狀了啊啊啊!!!」
江魚魚在大床上捂著臉聽著江瑤的尖叫,心裡也在不停尖叫。
「她剛才!到底!都做了什麼!!!」
一開始不是說種一個草莓嗎?怎麼就發展到抱著江憫行在床上接那種纏綿不已的濕吻啊啊啊啊啊——
要是她的手不在江憫行脖子上,沒有緊緊摟著他,江魚魚還能把自己摘乾淨,認為是江憫行種草莓時順帶著親了她,但是她的手就那麼緊巴巴地抱著他脖子,不讓他離開分毫,她的手還從家居服探進他的後背……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她主動纏著他索吻輕浮他啊啊啊啊。
耳邊響起關門聲,隨之而來是走向床邊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