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看向王中元。
“王大人找下官, 不知所謂何事。”放在膝蓋上的手,也學會了方睿的小習慣,在袖子的遮掩之下,指腹摩擦著另外一個手的指關節處。
王中元尋她, 她也能猜出大概。
王中元臉上沒有半分的笑意,板著一張臉,臉黑如炭。
“昨夜,沈大人你是在大元殿過的夜?”
沈玉淡淡一笑:“王大人的訊息可真是靈通, 這才下朝就已經知道了,不過確實下官昨夜是在大元殿過的夜,不知王大人有什麼意見?”
得到肯定的答案, 王中元瞪大了眼睛:“荒謬!”儘管王中元是隻老狐狸,但也是一隻古板的老狐狸,即便是他對現在這個帝王不是一心一意的,可做出這等有傷風化的事情來,他這個皇帝的大臣,親舅舅,也必定是被議論的物件之一,臉面也掛不住。
沈玉不慌也不忙,嘴角之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王大人,你應該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個道理,若是王大人覺得荒謬,想要說教,似乎找錯人了,王大人應該去找陛下。”
“沈玉!你別仗著有陛下給你當靠山,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你做出這等荒謬的事情來,你就不怕天下人恥笑與你,就不怕你們太保府被世人所唾棄?!”
沈玉的嘴角更加的彎:“王大人,還真讓你說對了,下官這些年還真的是仗著陛下給下官當靠山,一直這麼的胡作非為。”胡作非為這四個字,沈玉說得特別得重。
她不傻,即便方睿沒有告訴她,在柏子山遇刺,還有梁洛受人唆使在給她的坐騎動了手腳,致使她墜馬,自從知道了太后的事情之後,再仔細想想,也不難想到到底是誰要對她出手,畢竟從嗍州開始,朝中的官員連續被查,他們怎會不懷疑到她的頭上來,他們定然都以為她在嗍州的時候拿到了什麼線索,再靠著這條線索順藤摸瓜,把朝中手不乾淨的官員給拉出來。
王中元都能對她出手了,且方睿昨晚讓她留下來,就已經是說明了讓她不用再顧忌王氏一族,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太過客氣。
“沈玉!我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僅僅三言兩語,王中元便被激得面紅耳赤。
沈玉挑了挑眉,笑意不減反增。
“王大人,既然現在都說開來了,下官也不妨勸戒你兩句,這以後凡事都得三思而後行,之前的那些賬,下官都已經記在腦中了,以後要是有機會,下官定然會一一的討回來。”
王中元瞳孔有那麼一瞬間睜大,只是一閃即逝。
“王大人,別這樣看著下官,大人你到底做過什麼,心中有數,下官也不必多說了。”臉上露出了諷刺的一笑,隨之朝著馬車外道:“停車吧,我就在這自己叫個驕子回去。”
馬車停了下來,沈玉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
“王大人,可別把下官的話當成玩笑話,下官甚少與人開玩笑。” 說罷下了馬車。
看著馬車漸行漸遠,沈玉才斂去了臉上的笑意。
手摸了摸袖中的位置,那塊虎符還在袖中,今晨方睿在見了太后,回到大元殿中的時候,就給了一個東西她,她細看才發現是能號令雷聲大一軍的虎符。
“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我?”沈玉手執著虎符詢問方睿。
“像這種重要的東西,不給你保管,交給誰?阿玉,我這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給了你,你若是……”表情突變,非常的冷冽,“你若是和旁人跑了,朕做鬼都會跑回來,把你搶回來。”
沈玉……她總覺得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什麼皇帝,而是一個妒夫。
自己還真的是不知不覺的惹上了一個麻煩。
“小玉兄弟,怎麼這麼巧?”
聞聲,沈玉覺得不是一個麻煩,而是招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