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淵說完,握住了柔只的手腕,帶著柔只離開。
在其他幾人看來,岱淵和柔只是憑空消失的,離開得毫無痕跡。
顯然,這裡也是一處幻境空間,且要比之前臨時構建的場景更加堅固。
離開後,柔只十分不解,嚷嚷著朝岱淵問道:「他們橫衝直撞地就出來了,為什麼不揍他們,你看他們囂張的樣子,好像誰都不服似的。你還和他們講規則,他們都不遵守規則,我們又何必講道理!」
岱淵拉著柔只快步朝山上而去,同時回答:「我讀了那三個孩童魂魄的神魂,那個小個子的女孩不簡單,我們需要去告訴爺爺。」
「就這麼幾個築基期的小修士,還用得著搬爺爺出山?我們就能解決了。」
「若是真的出手,我們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柔只終於意識到那幾個人的不簡單了,畢竟能讓岱淵這般嚴肅的同階修者還真不多見。
柔只弱下了語氣詢問:「他們……很厲害?比我還厲害?」
「那個小個子女孩也是雷靈根。」
柔只吃了一驚,身體下意識停住,被岱淵拽著手走了一段才回過神來跟上:「爺爺說我可能是世間唯一倖存的雷靈根修者了,怎麼可能還有一個?之前完全沒聽說過!」
「我懷疑她是酸與。」
「酸與?!酸與不是殞落幾百年了嗎?她看起來才十幾歲,而且笨死了,酸與那可是可以毀天滅地的存在,怎麼會這麼蠢呆呆的。」
「事情確實蹊蹺,所以要讓爺爺來看,最終確認。若她真的是酸與,就算同是築基期,我們也很難在她的手底下全身而退。」
柔只不再執著,跟在岱淵身後沉默了半晌,突然來了興致:「若她是酸與,我可真得跟她打一架!」
「嗯,你們可以打,但是得爺爺從旁護法。」
「行!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厲害!」
空空在那兩個人離開後,對扶光和司如生道:「這向陽山有高階修者坐鎮,我們不是對手,好在這位前輩沒有出面之意,只有這兩人出來處理。他們皆是築基期巔峰的修為,我們還能應對一二,但是如果太過放肆觸怒了他們,怕是不會好過。」
司如生還在看鏡子裡的幾人分析,嘴角含笑:「大師父是真的來過此地,還對這裡很熟悉,她確定那位前輩不會出手,才會讓我們過來。」
扶光站立在一旁道:「我瞧著那少年和我們年紀相仿,修為卻高於我們,顯然也是資質極佳之人。」
司如生重新站直身體,目光從鏡面收回,看向三個孩子,低聲詢問:「你們可有眉目?」
扶光首先說道:「許栩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的喜好與常人不一樣,她的審美似乎與正常人相反,在我們看來美麗的事物,在她看來卻是醜陋無比。在我們看來醜陋的東西,她卻格外喜歡。
「在坊市的時候,她指著最醜的風箏說好看,我已經確定她是真的了。
「幻術可以繼承記憶,但是不會延續喜好,」
司如生聽完大為震驚:「她……那我們在她眼裡豈不是都是樣貌醜陋之人?」
扶光目光冷淡地掃過他,安慰:「你可以放心,說不定在她的眼裡你是俊美的。」
司如生很快反駁回去:「呵,她和你這般親近,你恐怕才是她心裡最為俊朗的師兄。」
小槐序聽完眼睛滴溜溜亂轉,似乎努力尋找該怎麼逃跑,生怕這幾個人不分青紅皂白地把他殺了。
空空卻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就像這位哥哥說的這樣,幻術只是有一部分記憶,卻不能完全延續其他的,你的求生欲很完美,分明得讓我們無需多餘猜測。」
小霜簡似乎懂了,倒也沒多驚慌,而是抬頭看向三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