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她還是撐起身體,怒視玄琿,沒有半點退縮之意。
「怕傷到她們?!哈哈哈!」玄琿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你自己都要活不下去了,還管她們?」
許栩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強撐著起身,再次朝著玄琿攻擊過去。
玄琿似乎正覺得煩悶,正好拿許栩解悶,便沒有呼叫靈力,而是身體左右躲閃,以此躲避許栩的攻擊。
起初他還揚著唇角,悠閒應對。
不久後他便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確定,這般不呼叫自己的靈力,僅憑身法的話,他絕非許栩的對手。
許
栩的身體輕盈如蝶,落地無聲。
她的身體靈活得如同無骨一般,每一次的攻擊,都會選擇在最為恰當的位置,招數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身體翻轉法衣揚起如花綻放,衣袖在攻擊時生成的道道勁風,都足以將玄琿身上的低階法衣割裂。行動間如乘風之船般浩波千里,展翅雪鷺般踏破萬竹。
這種攻勢,讓玄琿心生懼意。
很快他便改變了想法,他果然是不熟悉人類的身體,一個小丫頭而已,根本不足為懼。
待他日,他和這具新的身體完美融合,這般拙劣的攻擊,他根本不會放在眼裡。
他再次動用靈力,一掌將許栩擊飛。
許栩再次倒地,嘔出一口血來,傷勢更重。
霜簡一驚,當即驚呼:「許栩!」
不歸也是一陣慌張:「別……你不要傷害她!」
玄琿不理,朝著躺在地面上的許栩走過去,一腳踢出,許栩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出去。
許栩的身體在地面上劃出丈許距離,重重地撞到石壁才停下,這帶著渾厚靈力的一腳,足以傷到許栩的五臟六腑,加重她的傷勢。
玄琿走到許栩身前蹲下身,看著許栩沾著血與泥土的小臉,毫無憐憫之心:「我抓她們兩個,是因為她們兩個都對我有益處,你只不過是我順帶抓來的。這三人之中,你是最無用的一個,能掙脫束縛倒是挺讓我意外的。」
許栩看著是一個甜美可愛的女孩子,性格卻格外執拗,她有些睜不開眼睛,眯縫著雙眼,依舊執著於保護另外兩個人:「不會讓你……傷害她們……我說了會保護她們……」
「你?保護她們?!」玄琿聽完冷笑出聲,「你拿什麼保護,靈力都用不出,空有一些腿腳功夫。」
玄琿說完站起身來,繼續道:「你這種廢物,完全就是靠別人保護的累贅,進入這個大陣還能活著,是因為他們保護了你,而不是你保護了他們。」
玄琿說完,轉過身要去帶走不歸,卻被握住了腳踝。
許栩的身體劇痛,顯然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卻執拗地握著他的腳踝不肯鬆手。
玄琿低下頭,看著這名可笑的少女,一瞬間暴怒,朝著她丟出一記攻擊,看著許栩暈死過去才罷手。
霜簡看著這一幕,心中憤怒升騰而起,朝著玄琿咒罵:「你個王八蛋!對一低階修者竟然下如此狠手?!」
「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講究什麼修者的禮儀尊卑,你啊,之後也只是我的食物罷了。」
聽到這句話,霜簡先是一怔,很快又釋然,一瞬間想通了一切,怒問:「你是靈獸化形的?」
「沒錯。」玄琿輕笑出聲,「你一下子就想通了,想必你自己也清楚,你的肉對靈獸有益處吧?我果然沒有看錯。」
霜簡抿唇不語,只是怒視玄琿。
玄琿此刻並不想和霜簡作口舌之爭,而是伸手拽起不歸,快步走出了山洞。
霜簡想護,可身體被束縛,靈力被限制,根本無能為力。
不歸被玄琿拽得步伐踉蹌,掙扎之意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