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瀟瀾自然也知道自己出的題有些為難人,思來想去,他決定去問問何意的意思,若是他想去,介時帶著一家去也無不可。
他囑咐宋元將滑冰會用到的器具都準備好,防護用品也一應都準備最好的,又與柳如鈺淺談了幾句才再次返回主屋內。
柳如鈺盯著他的背影有些憂慮:「大人的軟肋暴露的太明顯了。」
宋元嗤笑一聲:「凡是有家室者,自然都有軟肋,你暫且不提,可我又何嘗不是?柳兄別說這些無用的,眼下幫主子哄好正君才是。」
「你說的倒也是。」柳如鈺輕笑,「我隨你一起準備。」
謝瀟瀾放緩腳步走到主屋門口,紅葉瞧見他忙行禮,方才見他們爭吵時,她還十分擔心謝瀟瀾會真的生氣,以後再不理何意了,若是再趁他有孕期間帶回來一個,那真是防不勝防了。
畢竟,自古哪有妻室對夫君拒之門外的?
何況謝瀟瀾這樣不納妾,不吃花酒的男人,才是世間少有,任誰知道不得誇幾句?
謝瀟瀾輕聲問:「睡下了?」
「方才還聽見裡面有些動靜,但沒叫人,奴婢不敢進去。」紅葉實誠說著。
「我進去瞧瞧。」
謝瀟瀾說著推開房門,和外面比起來,屋內當真是暖和的過分,他趕緊檢查室內的通風口,生怕堵著再吸入毒氣。
何意早就別過氣了,但他被謝瀟瀾慣壞了 ,即便是自己的錯處,都得等著對方來哄才行。
他這種心態無非就是恃寵而驕。
知道謝瀟瀾一定會哄他,所以才這樣作妖。
「方才如鈺來,說城外有處能冰嬉的地方,我想著你也有些日子不曾出府,咱們明日就去看看可好?」謝瀟瀾也不管他回不回答,自顧自說著,「我已經讓宋元他們去準備用具了,你若是想去,咱們明日就出發。」
臺階都遞到臉上了,再不下就真的過分了。
何意慢吞吞從被窩裡爬起來,他滿臉寫著「不高興」,驕矜問道:「就你我嗎?」
「我一會去問問娘和瀟瀟,若是他們也去,那就一起。」謝瀟瀾笑說。
何意突然心尖一跳,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有些慌。
另一邊。
謝瀟瀾的臥房內,謝母正揪著他讓他將之前的事悉數道盡,在聽完謝瀟瀟坑坑凼凼的話後,她先是震驚,而後情緒徹底被吊了起來,整個人都有股說不出的氣憤。
她突然開始懷疑自己之前做的事,到底是對是錯。
當謝瀟瀟說出「是為了嫂嫂」這幾個字時,她幾乎無法抑制的狂怒,自己的孩子需要去「□□」一個男人,從而保護他自己的嫂嫂?
而他的嫂嫂,卻渾然不知?
「娘你別生氣,是我自己想那麼做的。」在那時聽到他們的對話時,他就這麼想了,儘管他只能做些微不足道的事。
謝母恨鐵不成鋼的戳戳他額頭:「蠢東西!」
她還欲說些什麼就聽到外面傳來動靜,就知道是謝瀟瀾來道歉了。
果然。
謝瀟瀾進來後便示意謝母出去,而他則是坐在謝母的位置,準備和謝瀟瀟推心置腹,那些緣由他已經不想知道了,但弟弟不能不愛護。
「……我已經跟娘說過了,她很不高興。」謝瀟瀟又再次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若說不委屈是假的,但只要哥哥安慰他,他就不覺得委屈了。
謝瀟瀾憐愛地摸摸他還紅腫的臉,自責道:「是哥哥不好,沒問清楚就動手,我跟你道歉,你原諒我?」
「我喜歡嫂嫂,不覺得委屈。」謝瀟瀟頂著腫脹的小臉笑嘻嘻的。
「你說娘不高興,是怎麼回事?」
片刻後,謝瀟瀾神情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