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差事是好差事,你好好做便是,聽你說這些我都頭疼,過幾日中秋宴,你可能推辭掉與我們同聚?」
夜楚淵先前故作高冷的模樣已經被拆穿,如今也不遠願在裝了,得知謝瀟瀾出宮後就趕了過來,想著先與他約好。
謝瀟瀾有些無奈:「王爺明知故問。」
宮中宴請,自然是不能無故推辭的,否則會被視為大不敬,可不敢這樣做。
「算了,讓你夫郎與我把把脈,也不知是誰成日要害本王,狗崽子們!」夜楚淵慵懶的靠著椅子,絲毫不在意自身的形象。
何意端著點心進書房,在謝瀟瀾的示意下為他把了脈,片刻後搖頭:「脈象強勁有力,王爺身體極好。」
說罷,拿帕子擦了擦手捏著點心吃了起來。
夜楚淵被他擦手的動作搞的有些自我懷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他可是每日都沐浴的。
「老爺,賈大人攜賈小姐到門外了。」
何意聞言勾唇:「帶進來!」
第94章
賈馮敏帶著賈妙齡忐忑不安的坐在前廳裡, 誰又能想到他上午那般趾高氣揚,下午就得灰溜溜的上門道歉。
實在是一張臉都丟盡了。
賈妙齡心中不屑,在她看來, 即便謝瀟瀾身處高位,照樣是個落魄家族出來的, 何況他如今沒有背景, 再得聖上重用也只是暫時。
京城能立足的官員, 哪個身後沒有些權勢?
賈馮敏舔了舔微乾的嘴唇, 迫不得已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茶水苦澀不已, 還帶著些奇怪的粘稠感, 他趕緊又吐回茶杯裡,錯愕不已。
這種已經腐壞的茶葉竟也拿出來招待他!
他氣的渾身發抖, 還不忘叮囑道:「一會除了道歉的話,不許多說半個字,否則我就把你嫁出去!」
「爹!您說好的,時機成熟會讓女兒做王妃!」賈妙齡嬌憨道,說這話時還帶著羞意, 連臉都紅了。
「做你的春秋大夢!今日你若是再敢鬧麼蛾子,你就給我滾回莊子上住著!」賈馮敏就不明白了,自己精明一世, 怎麼就生了這樣的蠢女兒!
賈妙齡剛生出的那點羞意瞬間蕩然無存,她漲紅著臉不再說話,藏在衣袖裡的手卻緊攥著, 鬧事的分明就是謝家, 對她們窮追不捨, 步步緊逼!
等他們出現, 一定要他們好看!
賈馮敏亦是有些焦急的等著,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他不禁變得煩躁,在他看來,這分明就是謝家給他的下馬威!
早就知道謝瀟瀾此子乖戾,竟不想如此冥頑不靈,偏他還不能徹底撕破臉。
大概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謝瀟瀾與何意一同進了前廳,剛落座,賈馮敏便嘲諷道:「謝大人當真忙碌,倒是難為謝大人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了。」
謝瀟瀾反唇相譏:「哪裡哪裡,總要瞧瞧高位的風景,否則若是為官多年依舊碌碌無為,那才是可惜,可惜啊!」
狂妄!
賈馮敏面笑心不笑:「謝大人口齒伶俐,不愧是拼盡全力高中的狀元郎。」
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謝瀟瀾只是個鄉下來的,拼了命的才考中,也就這點手段和本事了。
卻忘了謝家從前是如何風光無限,根本不是什麼賈家能比擬的。
謝瀟瀾煞有其事道:「確實,做狀元郎連騎馬遊街都是在最前頭,不過賈大人不是一甲三名,想必也不能體會其中的感覺。」
何意聞言笑彎眼睛,謝瀟瀾從前總是一副沉穩樣,但此次回京後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整個人都跋扈的沒邊兒了,偏又像是有一把尺,有刻有度,不曾過分。
賈馮敏又是被氣的說不出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