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瞧見一美艷動人的夫郎裝扮的人走了進來,他深吸一口氣,覺得心跳的厲害。
何意只看了他一眼,淡聲道:「若餓就喝了,別又昏過去,糖水和米粥不收銀子。」
柳如鈺這才放心端起碗將粥灌進肚子裡,連燙都不曾察覺到,喝完才覺得自己實在失禮,臉都漲紅了。
「多謝大夫。」他真誠道謝。
「應該的。」何意也未多說什麼,即便覺得他日子過得苦,也不是自己能幫的,能幫他的還要一會才到呢。
這般想著,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何意瞬間揚起唇角,表情生動許多,他不動聲色的加快腳步,剛開啟門就瞧見站在外面的人:「怎的這般晚?」
「回府看了眼帳本。」謝瀟瀾牽著他進屋,就瞧見病床上坐著人,「這是?」
「大人安好,學生白樺書院柳如鈺。」他說著下地撐著身體對他拱了拱手,虛弱無力,卻也足夠尊重。
謝瀟瀾瞬間眯了眯眼睛,他倒是對這人有點印象,這人後來拜入曹勉門下,卻屢次為他說話,可見為人聰慧端正。
他微微點頭,稍微緩和了語氣:「既是病著,便好好養,若是有無法解決之事莫要自己強撐。」
僅一句便讓柳如鈺紅了眼眶。
何意垂眸輕笑,謝瀟瀾比他想像的還要敏銳。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儘量碼個粗長章,最低五千那種(捂臉)
第69章
何意看出謝瀟瀾對這書生態度不同, 拿不準是什麼原因,但絕對是可用之人,亦或是是什麼不得了的契機。
他便沒多言語, 靜靜聽著他們兩人交談。
字裡行間倒是能聽出柳如鈺是個真有學問之人,只是文人墨客多傲骨, 對方亦是不例外。
謝瀟瀾雖是準備著手培養自己人, 卻也不會因為前世那點情分就過分輕信眼前人, 因著許多事都發生錯亂, 他也無法保證柳如鈺這世也會如前世那般正直。
少時苦的人, 來日只有兩條路, 要麼極好要麼極壞, 前世他不知柳如鈺為何對曹勉那般尊敬,想必這其中也少不了刻意幫襯。
「今日還是要多些何大夫和謝大人。」柳如鈺面色依舊難看, 但也恢復了些許力氣,「學生如今好些了,便先告辭了。」
謝瀟瀾輕挑眉梢,示意他可以離開。
何意有些不解,方才交談那般多, 不像是對方無用,怎的突然就要放他離開了?
「你可要參與下次科考?」謝瀟瀾突然問道。
柳如鈺聽到其中的字眼神情黯然,他倒是想, 且準備了許久,可如今他連下年的學都要上不成,還如何能參加下次科考?
半文錢難倒英雄漢, 他不是英雄, 卻也寸步難行。
「本官可以幫助你。」謝瀟瀾神情淡然, 彷彿只是隨口一說, 「若臨洋縣在本官的治理下出了許多有才能之人,聖上自會嘉獎本官。」
他將自己的意圖半真半假的說出來,好像真能有那麼回事似的。
柳如鈺也確實如他想的那般警惕,聽到謝瀟瀾這話,他並未直接應承,反而狐疑起來:「大人想從學生身上得到什麼?」
「你有什麼值本官惦記的?」謝瀟瀾頗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雖沒有惡意,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一個貧寒書生罷了,即便日後考中進士為官,沒有靠山依舊是寸步難行。
並沒有什麼值得謝瀟瀾圖謀。
更要緊的是,此事於他而言,百利而無一害,當然前提是日後無須為謝瀟瀾做傷天害理之事。
自然,若他接受了幫助,日後真走到那一日,他也只能受著,這是他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