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苦想了一陣,沒發現他的不對勁,說:從劍冢出來後的事,我好像都沒有印象。
當年他們二人從劍冢出來之後不久,就發生了秦墨弒師,墮落成魔修的事。秦墨自此性情大變,二人幾乎斷了聯絡,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也都是站在彼此的對立面上。
難怪這性子瞧著像極了從前的模樣。
柳凝微不可查鬆了口氣。
他又問:身上可有什麼異常?
秦墨想了想說:腦袋疼算嗎?
說罷,他就看見自家師兄以袖掩面,清了清嗓子,然後低下了頭。
秦墨:
這心虛的表現是怎麼回事?
只聽柳凝道:月前我派大開山門廣收門徒之際,我同你打過一場,大約是那時候留下的傷。
他眼睛不方便,大多數時候靠的都是聽聲辨位,能記得這麼清楚,還是因秦墨那時陰陽怪氣說了一句:師兄當真下得了狠手,若再快些,師弟我這腦袋可就開瓢了。
你打我?秦墨聽完這些,不敢置信,你以前從來沒有打過我的。
柳凝被他奇怪的關注點噎了一下,分明是阿墨你先動的手。
一聲久違的阿墨,讓兩個人都愣住了。
柳凝雖然不曾對身為魔尊的他表現出厭惡,可冷淡的態度顯然與從前大相徑庭,秦墨面上不顯,心中卻難免落寞。但柳凝下意識的無心之語,讓他又重新振奮了起來。
師兄秦墨聲音哽咽,又一次撲向他懷中。
柳凝剛從他一開始半真半假賣可憐的舉動中回過味來,只當他在故技重施,急忙伸手把人按住了。
還請魔尊自重。不要總是動手動腳,試圖賣慘博取同情。
好嘛,才一會兒功夫,阿墨就變成魔尊了。
所以,弒師叛道,與你反目成仇,這些事都是真的?秦墨如他所願停下動作,落寞一笑。
柳凝沉默良久,說:我不知道。
秦墨愣愣地看著他。
我並未親眼所見,事情真相如何,大約只有你自己清楚。
這個回答讓秦墨有些意外,可這話是柳凝說的,於是又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我也在尋求一個答案。
他最後起身施了個小法術,替秦墨將頭髮瀝乾了。
下次記得自己擦乾,別再忘了。
熟悉的話語讓秦墨心底生出了一絲留戀,他拉住柳凝的袖子,有些忐忑地問:我能留下嗎?
柳凝沒有看他,我如今管不著你,去留何必問我。
秦墨心下一喜。
這便是讓他留下的意思了。
回到自己原來的房間,秦墨思索良久,主動呼喚起了自閉的系統。
喂,在嗎?
系統不想理他,報復似的保持了沉默。
脾氣還挺大。
秦墨嗤笑一聲,悠悠道:不出來的話,你口中所謂劇情,就永遠別想回到正軌了。
!!!
系統暴跳如雷:[你居然還威脅我?!]
做系統做到它這個份上也是少見,竟然被一個失憶的宿主給威脅了。
秦墨輕笑一聲。
誰讓它老是反覆強調這件事,上趕著讓人抓把柄。
怎麼能說是威脅,我還等著你來告訴我劇情是何意呢。
啊啊啊啊啊!
什麼人啊這是!
系統抓狂了。
半晌後,它生無可戀地解釋說:[話本子知道吧?簡單來說,你現在所處的,是一個書中世界。]
第3章
黃昏時分,柳凝來找了他一次,詢問他有何打算。結果秦墨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他無聲搖了搖頭,未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