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盛謹言的吻落了下來,他一隻手按住她的兩臂舉過她的頭頂,一隻手輾轉於她的腰腹間輾轉摩挲。
他粗糲的拇指每捻過一寸肌膚,容琳覺得那寸皮肉就在燃燒。
盛謹言技術很好,吻得溫柔又撩撥,只吻了幾處他就找到了她的敏感點,有了他攻城略地的方向。
從未有過的新奇體驗讓容琳在盛謹言強硬又恣意的親吻中漸漸沉淪。
兩人薄汗涔涔,即將完美貼合時,盛謹言抬頭看向了容琳,「你要是現在讓我停下來,還來得及。」
「一會兒,我可能就停不下來了『開攻』,沒有回頭『箭』,硬直難轉彎。」
容琳懵懂間回想了簡爺的那些資訊,她曾說過容琳刻板單調的青春時光裡從未有過衝動,她心理疾病是一方面,再有就是她身體本能的抵抗。
而此時,容琳的本能反應真實地讓她羞恥,她竟然也可以在一個男人身下軟得像一灘水。
可她理智搖頭,「你停下來。」
盛謹言玩味地看著她淺笑,「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讓我掃興。」
他俯下身繼續方才的動作,只是親吻變成了輕咬,牙齒碰觸皮肉的痛感讓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容琳掙出手在盛謹言的脊背上狠狠地撓了一把,「停下!」
盛謹言撐起身子,眼中無欲色,看著身下的嬌軟,「容小姐可真玩不起,明明喜歡,卻矜持推卻。」
他猶嫌不夠,笑著嘟囔,「假惺惺!」
容琳氣得臉頰緋紅。
盛謹言翻身下去躺在她的身邊,良久才說,「睡吧,我們倆扯平了。」
容琳將自己裹得嚴實睜著眼睛看著窗外,聽到身後男人輕微平緩的呼吸聲,他睡了。
夜裡,迷濛的容琳感覺有人餵她喝水,餵她吃藥,有人抱著她親吻她的額頭和唇角,而後她聽到外邊嘩嘩的雨聲,很吵,直到後半夜才沒有了聲音。
盛謹言看了發燒後睡得深沉的容琳,他將領帶打了一個堪稱完美的溫莎結,又整理了下外套往門口走。
忽而,他回頭又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
第二天中午,容琳被電話吵醒。
電話是許晉打來的,她篤定是許晉和盛謹言簽約不成過來罵她的。
容琳接了電話。
「容琳你就是個賤貨,是個婊子!」
果然,她猜得沒錯,盛謹言沒有注資。
許晉近乎咆哮,「你居然真和盛謹言睡了,日,我們完了,這都是你作的!」
電話結束通話後,容琳一怔也沒明白許晉他什麼意思?
這時一條當地的新聞推送蹦了出來,她剛要點開,手機沒電了。
容琳手機剛能開機,她就去找那條新聞提示。
點開一看,只看標題是——盛延融投資集團總裁盛謹言親臨晉城,注資當地頭企業許氏。
她不是倒吸一口冷氣,是心涼了!
容琳突然明白許晉那通電話的意思了——從之前她提的分手,變成了她被甩了。
而盛謹言背信棄義注資許氏商貿,讓許家又活了過來。
容琳折騰了一天一夜,她誰都沒有報復到,而是成了徹頭徹尾的一個笑話。
她放下手機,抬眼看了下四周,昨夜換了酒店?
容琳翻身下床走到窗前,她已經回到了晉城市中心的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
只是,昨夜她怎麼回來的?
容琳從酒店出來,沒回家,直接坐高鐵回了學校。
路上她一直在想許晉的電話,許晉其實就是想反客為主,他內心是高興的。
因為盛謹言給許氏商貿注資了,他打電話就是矯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