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皺了皺眉,見盛謹言額頭沁出了薄汗。
盛謹言切切地看著容琳,又掃了一眼昏死過去的教練,「我這英雄救美以失敗告終。」
他囁嚅了片刻,忍著痛,「我讓肖慎送你回去,別生氣,我再也不這樣套路你了。」
盛謹言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風流不羈又浪蕩的淺笑。
而後,他往秦卓那走,儘量走得平穩無事。
秦卓快走兩步過來,「阿言,我送你去醫院。」
盛謹言點頭,對肖慎說,「你把容琳送回去。」
肖慎舌頭抵了下後槽牙,「艹,你什麼時候改深情人設了,讓她知道真相怎麼了?」
盛謹言搭在秦卓肩頭,揩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容琳有心理疾病,別讓她受刺激。」
他重心都靠在了秦卓身上,「去醫院,再晚點我掛了,就真的娶不到她了。」
秦卓點頭,摟住盛謹言往前車裡走。
肖慎憤恨地給腳邊的那個傷了盛謹言的男人補了兩腳,「傷老子兄弟,老子弄死你。」
隨後,他整理下襯衫,平復下心情準備去接容琳。
回身就見容琳已經下了車往這邊走,她覷了一眼地上不多卻一直有的斑駁血跡,星星點點的蔓延,一路延伸到了走在前面要上車的盛謹言那裡。
容琳有些機械、不安地問肖慎,「他是不是受傷了?」
肖慎抿了下唇,「他讓我和你說他沒受傷,不過,他現在要去醫院。」
容琳白了一眼肖慎,嘴角抽了抽,「肖總,你真的很不會說人話。」
說完,她急忙向盛謹言那裡跑去。
「盛謹言」
容琳叫盛謹言的聲音很響亮,直直叫到了他的心裡。
他回頭看到容琳向他跑來,那種感覺像是幸福向他飛奔而至。
而肖慎被懟了,難得沒覺得吃癟,反而心情大好的看著容琳去追盛謹言了。
容琳到了盛謹言身前,看到他黑色褲管上濡濕的印跡,皮鞋上也有血漬。
她紅著眼眶對秦卓說,「秦律師,我們快去醫院!」
秦卓點頭,他開車門將盛謹言攙進了後駕駛室,容琳也上車坐在了盛謹言身邊,她從盛謹言口袋裡找到了一方手帕,用力地按住了盛謹言的出血口。
她淚眼朦朧間的慌亂藏都藏不住,常年健身的盛謹言粗糲的拇指捻過容琳眼下的淚珠,「容容,我沒事,一點小傷,你別哭。」
容琳聽到他的話,心底愧意深重,「對不起,我剛才說錯了話。」
說完,這句話容琳繃不住的啜泣。
「別哭,」盛謹言伸手將容琳攏了過來,「容容,咱倆這次真的扯平了。」
他低著頭親吻了下容琳的額頭,「但你猜得沒錯,這群人是沖我來的,你才是無辜受到傷害的那一個。」
而此刻容琳腦子裡閃現的都是盛謹言奮不顧身打退圍毆她車的那群人的片段。
她緊緊地抱住了盛謹言,「別說話了,你一定不能有事,否則」
盛謹言雖然痛,卻喜出望外,「否則,你還沒睡到我,你會有遺憾。」
秦卓一邊加快車速一邊聽著盛謹言不要臉地在那瘋狂滲透自己對容琳的好感。
這種不要臉讓秦卓無法反駁更無法感同身受,只能替他高興的同時,保證目視前方,專心開車且不看後視鏡。
盛謹言一邊替容琳擦眼淚,一邊靠近她,「容容,做我的女朋友吧,我對你的心是真的。」
容琳抬眼看著盛謹言,眼中情緒莫名,她忽而又慌亂地低下頭。
盛謹言卻迫近她,用鼻尖抵住她的鼻子,輕聲呢喃,「容容,試著投資我一下,我不會讓你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