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徹底大無語,一句話都懶得跟盛謹言說,快步離開了學校。
盛謹言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笑容漸漸收斂,心疼又自責。
他皺著眉摸出了手機,打了過去。
「秦卓,幫我查下容琳家,我要她的全部家庭資料。」
威名赫赫的大律師秦卓此時正在外地出差,他接了一個大案子,這個專案到手,他基本可以休年假了。
「阿言,你要點臉,很難嗎?」
秦卓翻著手中的資料,「我又不是你們集團的法律顧問,也不是你的私人助理,你讓我查誰就查誰,你給我勞務費了?」
盛謹言哂笑出聲,「秦律師難得賞臉,你開個價,我可以直接給你開養老金。」
作為盛謹言發小的秦卓深知盛謹言不要臉起來,誰拿他都沒辦法。
他揶揄道,「你那仨瓜倆棗還是留著追你的容容吧!」
盛謹言聽到這臉沉了下來,他低著眉眼,用另一隻手揩了下唇角,「我好怕顧不到她這幾年,成為我和她在一起的阻礙!」
秦卓冷笑著放下的手裡的專案材料,「喲,肖想了人家這麼多年,準備了這麼久,連青春期的夢遺都給人家了,這就不追了?」
盛謹言罵了句國粹,聲音低了幾分,「不是…你不懂,你趕緊查你的。」
「我該你的?」
秦卓的音調雖冷,但盛謹言卻不以為然,「你丫欠我的,我的事,你別和肖慎說。」
秦卓冷嗤,「你擔心他聽不懂人話?」
「他聽懂過?」盛謹言轉身往校長室走,又補了一句,「主要是他嘴碎。」
「我嘴更碎,回頭我就告訴他你暗戀容琳的那點破事兒。」
秦卓整理下桌面上的材料,「我要是容琳,知道被你盯上了,我馬上收拾東西跑路。」
「呵,事實是她不僅沒跑,我剛又抱了她,」貧嘴這事,盛謹言從不認輸,「我比你們都招女人喜歡,你別不承認。」
秦卓捏了捏眉心,「成功被噁心到,掛了。」
盛謹言收起手機,折返去找肖慎,忽而他停了下來,摸了一下容琳咬的位置,拇指和食指輕捻似乎還帶著她的溫度。
他笑笑是自己多慮了,她很堅強,剛才也沒有犯面板饑渴症。
只是這牙印一時三刻怕是消不掉的。
果然,回去後坐在他身邊的肖慎時不時盯一眼那牙印,又向外掃一眼。
二人返程的時候,盛謹言徹底被看煩了,「你相中我了?」
肖慎悶笑,「你太畜生了,我可消受不起。」
盛謹言瞪了一眼肖慎,沒搭理他。
而肖慎卻蹭了過來,「我就是好奇,高中裡你倆在哪做的?」
盛謹言,「」
「辦法總比困難多,」盛謹言嗤笑,「我跟你一個晚上廢手的單身狗說得著?」
肖慎被這話打擊了,所以回去的路上全程閉目養神,難得的安靜。
而容琳坐高鐵回了寧都。
她趕到學校後,洗個澡換了條裙子,就去做兼職了。
地鐵上,她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接通後竟然是沈芮,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沈芮的聲音很有幾分明快清朗,「容琳,爸爸明天葬禮,你來麼?」
容琳嗤笑,異常平靜地反問,「你爸的葬禮,我為什麼要去?」
電話那端頓了良久,沈芮忽而又說,「你真的不打算要錢麼?」
容琳覺得沈芮這人挺可笑的,她不要錢,不是正合她意。
之前,容琳以為沈國聲會有良知,留給他們一點錢過生活,畢竟,她和容銘是他的孩子。
可事實卻截然相反,不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