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容琳若是此時計較,和沈芮纏綿官司,那一定會影響她畢業和容銘考大學。
容銘聽到這,表情一滯,想了一下這事,確實如此。
他心想還是他她姐腦子轉得是快,沈家人打的什麼主意她都想到了。
這陳律師今天來這一趟,就是想看看入了窮境的姐弟倆到底能如何?
而後,姐弟兩人搭車回了家。
可惜,後來容琳才知道她對得起容雪薇,卻對不起自己。
到家後,容銘就去學習了,容琳窩在床上查法律法規。
一圈看下來,她才知道沈國聲是真不是東西,遺囑裡沒有給他們留錢,她和容銘真的一分錢都拿不到。
沈國聲是她和容銘的生父,容雪薇也是他倆的親媽,但是她和容銘都沒學會叫這兩人爸媽,更不被允許跟沈國聲姓沈,而是姓容。
其實,容琳也不稀罕姓沈。
沈家又不是多高門大戶,就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不是還裝出豪門的譜兒來,讓她覺得很可笑。
要不是在醫院陳律師和她說,她都不知道容雪薇跟了沈國聲二十多年了,居然沒領證,她和容銘屬於非婚也就是私生子。
更絕的是同父異母的姐姐沈芮故意晚通知她和容銘關於沈國聲和容雪薇出車禍的訊息。
沈國聲今早已經火化了,也就是說容琳想證明沈國聲是她姐弟倆的生物學父親都不能了。
打官司和沈芮爭家產更是贏不了,因為沈芮不會傻到和他們跑去做鑑定的。
況且,容琳現在哪還有錢跟沈芮纏綿官司?
容琳把手機放在一邊,坐在那平復下心緒,像是自我安慰。
畢竟,這麼多年,她都過來了,她不想和沈家再有牽連。
只是容雪薇怎麼辦?
容琳覺得這事兒麻煩,不好解決。
放任她在醫院治療?
她沒那麼多錢,而且容雪薇沒盡過一天做母親的義務,憑什麼要她來負擔醫藥費?
想到這,容琳又鬱悶地躺下了,她胃是不疼了,卻頭疼。
一想到她繳費的那二十萬,她心更疼!
這時,容琳的手機響了,許晉打電話過來。
想了片刻,容琳接起了電話,「有事?」
許晉那邊沉默了良久,他才有幾分不耐煩地說,「容琳,你爸出車禍死了,你媽還在醫院,我想著沈芮不會好心告訴你,我才打電話來和你說一聲。」
許晉這話說的,容琳覺得也挺有意思,難道他希望她對他表示感謝?
「嗯,我知道了,我在晉城。」
那邊許晉又一頓,片刻才問,「你是不是沒喜歡過我?你不願意和我發生關係,是因為沒那麼喜歡我?」
他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你也根本沒有面板饑渴症,你一直騙我?」
容琳聽到這心口沉悶,有點難受。
原來,只有她單方面認真地和許晉談戀愛,還有畢業和他結婚的打算。
因為她有這樣的愚蠢想法,她才一直忍受著折磨人的物理治療,忍受治療後不適而引起的翻江倒海的嘔吐。
而許晉就是奔著床上那點事兒去的,因為他一直睡不到,他也就不在乎她到底和誰睡了,許晉和她在一起就是想打著戀愛的幌子玩她而已。
否則,又怎麼會處心積慮地把她送到盛謹言的床上去?
想到這,容琳哂笑,「是,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不過我和盛謹言睡了才發現男女之間就那麼點事兒,早知道這麼容易,我早就和你睡了。」
許晉被氣得不輕,然後憤怒地叫罵,「你和你媽真是一個德行,下賤!是我眼瞎!」
「你現在發現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