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間又不是放不下我,」盛謹言看了一眼容銘的房間,「他什麼都懂,再說了我是要娶你的。」
容琳冷嗤,「我的房間放不下你的騷情和放浪,更放不下你的欲求不滿。」
這話說得直白又帶著幾分調侃的警告,盛謹言低頭悶笑,「懂,又吃不消了。我真的只睡覺。」
他推著容琳到了洗漱間的門口,「去洗澡吧!」
而盛謹言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是譚澤,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對容琳說,「我去接個電話。」
容琳去臥室找換洗衣服,盛謹言接起了譚澤的電話,「怎麼了?」
譚澤聲音有點急,「盛總,這箱子不結實,已經散花了,你下來看看吧!」
盛謹言皺了皺眉,他開門下去了。
走到二樓的時候,不亮的燈光下散落著很多日記本,古樸的羊皮日記本,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盛謹言咬了下嘴唇,「先把這些抬下去,讓人去買新箱子,裝上。」
譚澤點頭,「容小姐這麼能寫嗎?這沒有個幾十年寫不出」
幾十年?
顯然,這不是容琳的日記本,譚澤選擇了閉嘴。
而後,譚澤將散落的東西收攏在了一起,盛謹言幫忙抬下了樓。
一到樓下,譚澤就讓手下去買行李箱,他則掏出煙給盛謹言點上。
盛謹言勾了勾嘴角,掐著煙吸了一口,「秦家的保鏢是不是都像你這麼有眼色?」
「盛總不會想挖我們家先生的牆腳吧?」
譚澤笑著說,「我跟我們家先生十幾年了,你挖不到。」
盛謹言舌尖抵了下後槽牙,輕嗤,「我能讓秦卓把你送我,信嗎?」
譚澤,「」
「送」這個字眼就是傷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有點強。
人常說盛謹言是陰狠的「盛閻王」,逢人三分笑,內裡七分冷,典型的笑裡藏刀的人。他和秦卓、肖慎的交情是打小的情分,是過命交,更能相互成全。
所以,譚澤真信秦卓把他送給盛謹言。
譚澤正尋思這事兒的時候,腳步快的手下已經把行李箱買好了。
盛謹言俯身將那些日記整理後碼放在新的行李箱裡。他裝到後面,在幾件衣物中掉出一個木質的盒子,盒子卡扣一鬆又散開了。
盛謹言撿起準備裝好,就見裡面是一塊水頭頂級的翡翠吊墜,他將吊墜拿起細看是一個雕刻得很精緻的小兔子,兔子的脖頸上雕刻著一個鈴鐺。
鈴鐺上隱約像是有字的,盛謹言拿出手機,開啟手電筒的燈光照向了玉墜。
玉墜鈴鐺上雕刻著一個『容』字,而栓鈴鐺的繩子細看下雕刻的竟是一圈盛謹言最為熟悉的花——木芙蓉。
盛謹言見此,心咯噔一下,他將玉墜攥緊在了手心裡。
容琳是屬兔的,而木芙蓉還有那個『容』字就是容琳的名字。顯然,為容琳準備這樣禮物的人一定和他一樣對容琳上心且喜愛。
盛謹言握著溫潤通透,玉質上乘的玉墜,他心中有了猜測,這玉墜不是容雪薇和沈國生能給容琳的,太精緻,太貴重。
沈國生的一棟沈園別墅都抵不上玉墜的價值,容雪薇生而不養更不會給容琳操這份心,那麼除了來偷拍容琳姐弟的白城容家的容老闆,容硯青,他真的猜不到還有誰?
譚澤挑了挑眉,見盛謹言握著玉墜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撓了撓眉尾,輕聲嘟囔,「盛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啊!」
聲音確實不大,奈何夜深人靜的,盛謹言聽到了。
盛謹言起身將玉墜放在了盒子裡,他轉而揣進了西服口袋,「譚澤,你腦子靈光過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