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謹言的神情淡然,只是那雙桃花眼裡儘是陰惻與算計,嘴唇上的那抹淺笑很有幾分狠辣與涼薄。
盛庭轉過身感覺後脊背上的冷汗密密麻麻地沁了出來,他回身關門時仍心有餘悸。
盛謹言見此勾了勾嘴角,轉頭又問了duo先生最新的足球俱樂部的人員簽約,他解釋世界盃時,他想試試手氣。
duo先生這個資深球迷開始和盛謹言聊起了葡萄牙各個足球俱樂部的情況,兩人閒聊得很愉悅。
出去後,江峻和盛庭回了營銷市場部,他有點擔心地對盛庭說,「我聽說盛總投資的工業用地那人煙稀少,也不是很安全,我們這次去一定要格外小心。」
盛庭,「」
他意味不明地點了點頭便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江峻見此給盛謹言發了一條微信——盛總,盛庭嚇壞了,臉色很難看。
盛謹言掃了一眼手機,而後和duo先生起了身,兩人有說有笑地出了會議室。
另一邊,盛庭接了一杯水,他喝了大半杯,他拿著杯子仔細想著整件事,最後心中的恐懼感更重了。
盛庭瞭解盛謹言的為人,他逢人三分笑卻笑裡藏刀,他陰惻狠辣卻善於偽裝,很多事都是欲達目的不擇手段。盛謹言要是對付他,他現在一點還手和招架的能力都沒有。
沉吟片刻,盛庭拿起了手機打給了盛必行,「二叔」
京華銀行的投資經理辦公室內,容琳一邊和時蔓影片,一邊處理她不在這幾天堆積下來的審批檔案,報銷單據。
時蔓得知肖慎找眼鏡找了一宿很感動,但又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琳琳,我和肖慎是不是太快在一起了?而且,我覺得他這個人不會顧及他人感受。」
容琳抬眼看了看時蔓,發現她臉色不太好,「真的快嗎?我和盛謹言慢,他自己兜兜轉轉就浪費了十幾年,你覺得這樣好嗎?」
時蔓又搖頭,「太辛苦了,愛得太辛苦了。」
容琳笑笑,「就是蔓蔓,你還沒告訴我那副眼鏡對你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嘛?」
「那是我哥給我攢的錢,他想給我配一副好看的眼鏡,」時蔓眼眶泛紅,「就是那種不帶框的眼鏡,當時特別流行的,可是還沒等他攢夠錢他人就不在了。」
時蔓眼淚滾落,她揩了一下,「後來我用那錢給我自己配了一副眼鏡,雖然不好看,但是用的都是我哥哥為我攢的錢。」
容琳聽完心裡酸澀不已,勸慰,「蔓蔓,你哥哥去世那麼久了,你應該凡事往前看。」
她拿起手機看著鏡頭裡抹眼淚的時蔓,「蔓蔓,你哥哥絕對不希望你因為一副眼鏡就丟了幸福,即便那是用他攢給你的錢配的眼鏡。」
容琳咬了下嘴唇又說,「比起捨不得丟棄的過去,你哥哥一定希望你幸福在當下。」
時蔓擦了眼淚,而後又說,「我靜兩天,然後我要去北城出差,電影上映反響很好,北城那有主創見面會,等我回來再去找肖慎吧!」
「好,那我先掛了,」容琳覺得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主要還是兩個人想清楚,「蔓蔓,肖慎人很好,別錯過他。」
容琳掛了時蔓的影片沒多久,方莉就敲門進來,「容經理」
她笑得格外燦爛,「這個週末你和我們一起去嗎?我可是一直等著您呢,你要是不去,我可不答應。」
上次,劉思的專案讓容琳給方莉做了。
當時就說了方莉做東去晉城玩,但容琳一直很忙,前前後後又出了不少的事兒,所以,方莉請客的事兒也一直沒成行。
容琳思慮片刻,「好,我也去,方經理破費了。」
方莉可不覺得這是破費,自從容琳做了經理後,她和其他人都有專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