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肖慎說完又一頓,「不過,我聽說那個水韻鎮這兩年人口流失嚴重,小鎮挺破的,要不我們去周姨那?雲橋鎮特別漂亮。」
時蔓搖頭,「我就是想去你老家看看。」
肖慎勾出一抹淡笑,「蔓蔓,你不會覺得我是在水韻鎮出生的吧?我可不是,我是地地道道的寧都土著,我就是在這棟別墅裡長大的。」
時蔓,「」
她抬眼看了看這棟樓的裝飾,肖家三十年前就住在這樣的房子裡了,而肖慎還在這長大,真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
肖慎見時蔓失神,他忙改口,「真的想去?」
時蔓點頭,肖慎吹了一口粥遞到時蔓嘴邊,「那咱就去,我家在那有一棟老房子,收拾收拾也能住人。」
時蔓喝了粥,臉上竟然有了絲絲紅暈像以前一樣。
肖慎看得一怔,心底隱藏的情緒開始不受控制地一點一點地外洩。
肖慎紅著眼眶,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時蔓將粥碗拿過去放在一邊,她心慌地問,「肖慎,你怎麼了?」
他偏過頭揩了一把眼淚,「蔓蔓,我後怕。我這人心裡越難受越想表現得灑脫,可在你這,我我後怕,我昨晚一晚上都沒睡,我在想要是昨天我沒去幫阿言拿東西,我們會怎樣?」
時蔓瞭解肖慎的性子,工作上是霸總,生活中卻像個孩子。
他陽光,乾淨,和盛謹言,秦卓他們在一起更是沒心沒肺,肆無忌憚。
可因為她,他感到了害怕,害怕失去,患得患失。
肖慎嗚咽著將時蔓抱緊,「蔓蔓,我們和好吧,這輩子都別分開了,行嗎?」
「我後知後覺,我直男癌晚期,但你別不要我,我改掉這些,」肖慎啞著嗓子的聲音聽得時蔓心碎,「蔓蔓,答應我,行嗎?」
時蔓被他惹哭了,「不要你,我要誰呀?你都不知道,你在我爸媽和親戚朋友,包括鄰居眼裡,一直都是我時蔓撿的大便宜,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兩人一大早開始互訴衷腸,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劉沁和肖卓遠在門外聽得一愣一愣的,他輕笑,「咱家未來的兒媳婦和你兒子一樣,有些傻氣在身上。」
劉沁佯裝哀怨,「我有點擔心咱孫子的智商和情商了。」
另一邊,容琳一大早就去了容銘的學校,路上她給守了一夜的盛謹言打電話,「阿言,我」
盛謹言捏了捏眉心,他聽到容琳的聲音滿是疲倦,「容容,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睡了一會兒,我我覺得她去世的事情,我還是應該和容銘談談。」
容琳的心情很矛盾,本應該兒女做的事情讓盛謹言和靳少霆做了,他們卻連靈堂都沒去。
容銘作為一個成年人,他有權利選擇是否參加程雪薇的葬禮,有權利決定是否為她盡孝,容琳不能代替他做選擇。
盛謹言明白容琳的意思,他輕聲說,「你要是覺得見到容銘不知道怎麼開口,我去學校找他。」
「阿言,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了,」容琳內心過意不去,「本來就應該是我們姐弟倆獨自面對的事情。」
盛謹言妥協,「好,要是容銘鑽牛角尖,犯渾,你給我打電話。」
掛了電話,許暢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走了過來。
他輕聲說,「先生,小五監聽到盛必天要將寧城北郊的地塊低價售賣,拍賣會一會兒就開始了,據說是緩解江天集團突然撤資。」
顯然,盛必天是封鎖了他低價賣地的訊息,而且他知道程雪薇去世,盛謹言會無暇顧及到他的拍賣會,所以才這麼急著轉手地塊。
盛謹言掃了一眼手錶,他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
程雪薇下午要